时回头看了他一眼。

时书明白它要走了, 连忙喊: “别走! ”

黑狐几个纵跃消失在林间, 不几时, 叼着一只比他大一圈的黄鼠狼回来了, 将血淋淋的尸体扔在众人面前, 再看向时书, 转身消失在了春日的林间。

一做这个梦, 时书就想哭, 他到处在山里找黑狐, 可找不到, 哭了好几天, 爹娘为了安慰他, 收养了一只小土狗, 取名叫来福。

时书做梦, 又梦到这只狐狸了, 梦境里无比辛酸, 大人在院子里吵架 , 他边在山坡上追边哭, 眼睛一阵湿意。

“啾, ”一阵濡湿轻舔的声音, 时书眼尾的眼泪好像在被什么东西舔掉。

时书这个梦刚做完, 接着便是下一个梦。

逼仄的柜子里, 脚步声离柜门越来越近, 阴嗖嗖贴后背的冷风, 心脏紧绷着不敢呼吸, 憋气憋到整个人快要窒息。

身旁, 和他同在柜子里藏着的另一个人。

这只手温度灼热, 扣住他下颌, 时书憋气憋到快晕厥过去, 唇瓣忽然被吻住。

时书在梦里疑惑地“嗯? ”了一声。

被这个名叫谢无炽的人吻着时, 时书的呼吸明显畅快了, 一股气息正渡入肺腑之中, 清凉舒坦,但唇舌却被什么东西搅动, 在他口中舔舐, 充满了陌生的情.欲之态。

时书在梦境中, 看清了名叫谢无炽的陌生人的眉眼, 漆黑眉梢, 冷淡的双眼, 和唇舌间的触感,浑身冷汗直流, 但柜子里空间窄小, 不得不被他捧着脸, 加深加重着亲吻。

时书在梦境中挣扎: “放开我, 放开……”

伸手掰扯他的手腕, 但不敢发出动静, 只记得浑身燥汗, 指尖绷紧, 力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被大手掐着下颌吻得说不出来……

伴随而起的, 还有他少年之身, 已不再陌生的暧.昧眩晕……

“啊! ”时书猛地从床上睁开眼, 雪白阳光刺入眼中。

“天亮了? 早晨了? !”

时书侧头, 恍然若梦。那位贵公子谢无炽正站在桌边, 抬手将纹绣的玄衣拉拢, 肩颈暗色的肌肉一晃而过, 时书喉结猛地滚了下, 白净俊脸张望着他: “你……谢兄, 你醒了? ”

谢无炽转过身, 眉眼淡淡: “醒来了, 天气早, 要赶路了吗? ”

时书一看见他, 梦里的画面浮上脑海, 眼前一黑, 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时书啊时书! 你糊涂……别人跟你睡一张床, 你就做上他的春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