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这闺女也是争气,没怎么叫她母亲受苦多久自己就出来了,生得白玉可爱,唯一不足之处就是那脖子后面有块不怎么好看的黑色胎记。

石云雅也是在生完之后,看到产婆给提起脚丫子拍打屁股的时候瞧见了,然后便虚弱地闭上了眼睛。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便是只得看了这样一眼,她也是牢牢给记住了。

等她精神了一些,老太太和崔氏等人,连公孙曜都在屋子里,坐在床榻边上亲自给她喂鸡汤。

“那时候你姑姑和大嫂子都在围着孩子瞧呢!我便同你二嫂说孩子很好,健康得很,叫她放心。她听了说健康也放心了信,就是有些担心一个女儿家,那脖子后面有块黑色的胎记,以后长大了会不会因此产生自卑。我当时一听,什么胎记?孩子我是看过了的,虽说是有些瘦弱,但也没瞧见哪里有什么斑痕胎记的?”

石云雅那孕期养得很好,孩子出生后那样瘦弱,都在大家的意料之外。

不过也想,既然生产这样顺利,没准就是因为孩子比预计的要瘦弱呢!

反正也是不疑有他,大家开开心心地围着襁褓里的孩子瞧,这个时候的孩子都是那样,分不清楚到底像谁,只是唯独觉得瘦了些,还商量着多找几个可靠的奶娘来跟着喂。

哪里晓得公孙曜当时得了这话,只忙朝着在看孩子的老太太问,那孩子脖子后面是不是有黑色胎记?

老太太只笑着说他胡闹,小孙女是瘦了些,但哪里有什么胎记?

不想她老太太这话音一落,石云雅那里一下急促起来,挣扎着要起身。

公孙曜说到这里,只叹了口气:“你想她一个刚生产过的妇人,又从来是娇生惯养,哪里晓得那会儿一下翻身就爬起来,跳下床要去看孩子,当时便给我们都吓呆了。”

等反应过后来,他匆忙将碗给放下,忙去扶着,大嫂崔氏那里又急忙将孩子抱过来给她瞧,拔开了襁褓,只见脖子上什么都没有。

那请来的奶娘便说,莫不是刚出生的时候,身上都有些在羊水里带来的胎粪,也许是石云雅看岔了去。

不过这话很快就被推翻了,因为为了叫石云雅安心修养身体,不要再疑神疑鬼的,所以公孙曜连忙将才送走的韩知意给追上,问起那奶娘的说法。

“亏得你这个表姐夫了,我问起他是不是孩子的胎粪沾在了脖子上,他拿一双像是看傻子的眼睛看着我,说若是有那么一点团胎粪能粘在孩子的脖子,孩子只怕出生来就已经被堵住了口鼻,肺部也脏了,早就没性命。”

反正说了一大通,再说孩子脏一般都是因为孕期的缘故,有一层胎脂,保护婴儿的皮肤,就没有听过能沾一大坨胎粪的。

术有专攻,韩知意的许多话公孙曜都没听明白,只总结出来了,石云雅看到的不可能是胎粪。于是便将石云雅说孩子上有胎记的话与他说了。

韩知意沉默片刻,便说那产妇才生产过后,正是心里脆弱的时候,她说什么就什么。只叫公孙曜就听她的话,在府里查一查,叫她得个安心罢了,免得她以后总是胡思乱想,影响来身体恢复。

韩知意本意上是叫公孙曜顺从石云雅的话,查了之后好叫她接受是她当时真的是因为生产劳累产生了幻觉,把这事儿就此放下。

哪里晓得,公孙曜听了他这话,回去不查不要紧,却意外发现产房后面那连着花园的窗户那里,有新鲜的足印。

屛玉县的气候环境摆在那里,花草树木一天是一个样子,花木深深的环境里,踩出一个脚印来立马就能叫人察觉。

当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仔细彻查,然后便听得说产婆的儿子刚才来接她,还提了篮子进来。

走的时候一样提了一个篮子出去。

公孙曜那会儿脑子里是真的蹦出孩子被换的念头,觉得天旋地转,浑身发抖,也顾不得和不明就里的大家仔细交代,自己骑着马追了去,然后在半路将产婆和她儿子截住。

当时产婆看到他时,还故作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