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日夜所想往的地方。老头这时把内衣套上了,架起她的双腋,让屍体的臀
一个样子很悲戚的女生出来,「您找谁?」
在老头重新给她套内衣的时候,我拿起粉色的内裤端详了一下,确认了正反
个单纯的样子,现在都真正心如其面了。变了变了,谁都变了,我难道没变么?
次同班聚会,那几个追过她的痞子绕在她周围,她口中一个一个「哥」叫得可亲
帮忙扶着肩膀。这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世界接触到她的肌肤,没想到会是这个场合。
不论人生前如何,死了就全部叫做「屍体」,它们不再是人,而是物,人类的一
「等等」,我说。老头扶着她的身子,我从衣物中挑出乳罩,「漏了这个。」
念出三个错别字,我恨不得上去掐死他。本人怎么说也是个半瓶子的文学青年,
上。
年,我几乎不再想起她。那个不懂事的花痴少年,也早已不见了。
我告辞出来,虚虚地飘出校门,搭车去×院。她果然是猝死在今晨八点五十
一切都是阴冷的,他带我走到那个编号十六的大铁柜,用手打开,然后拉出
和灰白的嘴唇相比,露出来的门齿稍稍泛黄,不过平日一定是樱唇皓齿的。
三分,才两个多小时。我找了一位医生朋友,由他带我走到太平间。
但W 告诉我的另一件事,让我很难接受。他说,前些年大家念大学时候的一
星期日的早晨阳光明媚,我很快凭姓名查到了她的寝室号码,抱着试试运气
赶过来……她的遗体停在×院。」
於是老头把衣物一件一件摊开来,挑出内衣内裤,然后把她的上身抬高,我
味。她这些举动我是没看到的。我想象不出一向清纯的她在酒席上叫人「哥」的
我没来得及辨认是不是多年未见的她,心便猛烈地跳起来。
「什么事?」
刚出校门,各奔前程,个别大专毕业的同学已在社会上打拼了两年。小时候一个
他好像怕是家属,说,「会穿的,刚进来,还没来得及穿。」
「…嗯……她早上出事了。」
脸一样,我站在这具横躺着的精致绝伦的人体跟前,片晌间就这样傻站着。
老头拿起内衣,举起她的右手套上去,然后由我扶着头,套上她的脖颈。
无所谓,因为那时的我虽然傻傻的,对这些事情多少知道些,据我所知,一直是
面,走过去替她穿上。她脚丫的尺码也比我梦中看到的大了些,但仍然是那样纤
这句话把我木在那里,一时不知所措了。十年来长久爱恋着的她竟……?好
房、小腹和大腿上的肉便同时一抖,我下面立马硬了起来。就像十年前呆看她的
细洁白,左脚拇指上套着个纸牌。一摸冰凉,而且没有了肉感。算算不过两个小
一头曾经那样打动过我的秀发完全地下垂着,我看着她光洁的额头,觉得很
女孩的内裤都偏小。
「她的衣服呢?」
切对它们不再有意义。不论一个平日如何看重自己身体的女人,死后却被可以这
中学六年错综复杂的恋爱关系史,得出这个女人用情不专的结论。这消息对我倒
开了钢板床,我把这件略小的内裤拽上她冰凉的臀部,紧紧裹住。内裤盖上
她阴阜的时候,我盯着那个地方,心中颇想看看下面的风光。但仍然很快套上了。
袜子是白棉质料,脚掌脚跟两处有泛黄的汗渍。我把她左脚的屍牌摘下,将
袜子卷成卷儿,给她慢慢穿上。看老头穿的,就不如我仔细,微微皱着。她的脚
已基本没有了肉感,但脚掌脚心滑滑的,像是运动过后自然风干的触感,仍然挑
逗人。
整套内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