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色,穿上身显得很清纯,很性感。给内衣整理褶皱时我不断
碰到她身上的肉,竟然起了性欲,简直有心如火撩的感觉。当时脸色大概不太对,
但老头没注意。
我们又一起给她穿上毛衣毛裤。这里冬天温度不低,但怕冷的女生都还是要
穿上毛裤的。
穿仔裤的时候,我把她双腿提了起来,让老头慢慢顺下去,因为有毛裤套在
里面,穿起来是比较紧的。两手攥着她的脚脖儿,大拇指捏在踝骨上,触处皮肉
柔细,心中有旖旎的感觉。待全部穿好,系上皮带,除了脸色嘴唇苍白,她宛若
昏倒在校园的女孩。我知道,三个时辰前当她吃完饭突然倒下时,也是这身装束
的。向她上衣口袋里摸了摸,还有一张饭卡。
我向老头要她的鞋子,他慢吞吞地拿出来。死人要褪下鞋袜套上屍牌,出院
时家属若不记得要回,这点遗物大概就归给死屍穿衣的这类老头子所有了,所以
他才会藏起来。这医院的遗体管理实在不正规,从死人的遗物上显然可以揩油,
这让我感到很不对劲。而且从刚才起脑子里面不断出现一具具漂亮女屍,心中难
以抑制一股暧昧难明的感觉。
她果然是穿白色的女式运动鞋,这固然是跟仔裤配套的,但我实在想不出她
穿皮筒高跟鞋的样子,也想不出她夏天穿长统丝袜的样子。印象中,她一直是清
纯唯美到极点,又是个爱运动的女孩子。
但鞋子没有穿,就在袋子里装着。
「她现在要出院吗?」老头问我。
我正要回答不是,并说明我的身份。但非常莫名其妙地,停顿了一下,微微
点头。
「手续办好了?」老头问。
我心中后悔,这是怎么回事呢。我心知自己很不舍得离开她,我心中旖旎的
波涛还没有平息下去。但是总不能把她的屍首弄出去啊,这是犯罪的啊。更何况,
手续怎么办呢。
「等会就好。」
「我认识××殡仪馆的化妆师,他很行!」
我皱着眉头,心跳得厉害,就像那次在梦里嗅到她的脚丫那样厉害。我对老
头说:「我是她的未婚夫,她家人离这儿太远不能赶来」,从口袋中掏出五百元
钱,塞到老头手中,「这是点小意思。您看,我不能证明我们的身份,她离家那
么远,一切都该由我来照顾,不能老是停在这儿。」
老头眨着眼睛。被人冒领了屍体,工作就没了,说不定还要担上什么关系,
可万万划不来。他做出一副拒绝的样子,但仍然把钱在手里攥着。
我想,如果有张两人合照的照片来骗骗他,也许好办些,可惜没有,连张毕
业照都没有。我问他:「您识字吗?」
「我高小毕业!啥事?」
我掏出手机,把女朋友的名字改成「兰兰」,然后指着屍牌上的名字,给他
看,「我们恋爱很久了,这些都是我们交往的信息」,我把身份证掏出来,心想
豁出去了,「不会有错的,您登记一下吧」,我努力让后来的腔调变得哽噎,并
做出悲伤的脸色。其实我从一进来便很肃穆沉重,曾经的挚爱这样死掉了,本来
就是伤心的。
老头看着我的红眼圈,又攥了攥手里的钱,好像是约摸没有问题。他把身份
证号码记下来,「节哀顺变,小伙子!」
当我把屍体送上××殡仪馆的丧葬车,心想小医院的管理真松懈到无以复加,
竟然把屍体的管理权完全授予这个老头子。初时还忐忑不安怕人查问,没想到事
情来得分外容易。
车子绕过一个无人角落的时候,我叫停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