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辛滨,说话直结巴:“辛,辛将军!您您您您怎么来了?什么大事有劳您的大大大大大驾啊……”

时书摇了摇头,懒得说话。

辛滨说:“银子给你放这儿了,那个叫阿雷的年轻人呢?放他回去。”

牢头:“既既既既是辛将军亲亲亲自来提,小人哪哪哪哪敢要银子啊,请请”

时书没再管官场的事,走近一看见阿雷,伸手拼命按住他脑袋揉头发:“你知道错了没?你知道错了没?还敢不敢?还敢不敢?以后还敢在大城市乱吹牛?”

阿雷:“呜呜呜呜呜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时书:“估计你也吓坏了,不想说你。走吧,回去了,你爹还在等你。接下来还喝酒吗?”

“不喝了不喝了。”

阿雷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只是胆子被吓破了,抓着时书的袖子不敢吭声,唯唯诺诺。时书跟辛滨道了谢,带着人走出了城营大牢。

天色已晚,城上升起了半轮弦月,散发着月白色莹润的光。恰好也照在时书俊净的眉眼,显出少年的脸庞来。

时书走了几步,回头望了望行辕大府,忍不住用手指勾着抓头发。

阿雷:“小书哥,你那二百两银子从哪儿找来的?我真以为自己要刺配前线,跟北旻那群蛮子打仗去了,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出!”

时书懒洋洋看他:“回去吧你,以后别这样了,这钱就当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对不起哥哥。”

时书搭上他肩膀:“你是第一次进城,为了自己的安全,以后都要小心。走吧,别胡思乱想了,既然已经逃出来,就开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