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床笫间,时书的力量就远不如他,被箍着手臂动弹不得,软绵绵地任由他搓弄,这下怕是跑不掉了。服了,时书这辈子没想过,他会在下位。

但是仔细想想,耳朵又发红。

时书犹豫了半天才说:“你以后可不可以轻点。”

谢无炽抬头,看见时书不知道在说什么:“我也没有谈过,也没有感受过,你以后能不能轻点儿……”

时书说个没完:“谈恋爱也是,我也没有谈过,总是把你忘了,记不得你是我男朋友。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人谈啊。”

时书一张白净的脸通红,翘起几缕呆毛:“我也不会撒娇,说什么好听话,反正”

谢无炽:“反正什么?”

时书:“我可以和你认真谈,以后也不说自己直男了,我输了,是男同好吧?”

时书说了没几句,心里是无限想法,谢无炽单手转着茶盖,倒是门外,突然传来人影走动的迹象。

谢无炽站起身时,恢复了一派军前的从容平静,看向时书道:“好好养伤,先不想这些。”说完,走出了门外。

此时,门外正有人来报:“大人,看见那几辆马车又出城去了。”

谢无炽:“让他们做好准备。先别打草惊蛇,等到了时机就行动。”

时书还在屋子里,听到这些声音,在想谢无炽是不是又要出门了,正准备无聊地闭上双眼。不料听到脚步声动,一声,两声

时书眼皮被亲了口:“晚上回来,再和你说。”

时书抬起眼,门口只看到离去的袍袖和背影。好啊,谢无炽反正是熟悉这个身份了。

时书闭着眼,等今天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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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

门外, 正是傍晚时分,残阳如照。

一群人等在原地,似乎急着向谢无炽汇报消息。

谢无炽走出门去, 将马鞭接到手里, 辛滨领着探子来报:“大人,根据监视的消息, 吴管家领着三辆马车过了东屠山, 往北旻那边过去了。根据斥候打探的消息, 伪装成商人跟他们交易的那名男子,实则是五大王的幼子。”

谢无炽翻身上马:“这几天对面有什么异动?”

“回大人, 并无异常,敌军似乎得知了狁州城内粮草断绝的消息, 正在加速攻城。”

马匹向着议事厅的方向过去。谢无炽勒紧马绳:“这几天让你们紧盯二公子出事的那条渠沟, 有人来过吗?”

辛滨:“暂时没有消息。”

谢无炽眉眼带着沉思,转了下拇指上的扳指:“我让你们去打听,这个音昆王子和他身边的那对护卫,有什么回应了?”

辛滨“哦”了一声,连忙道:“让人去打听,只能得到少数的情报, 这音昆王子与弟弟安图术早年在大景境内游历, 对景人文化十分青睐,游历了四五年才归国,自称是个‘景事通’,有些事比当地人还了解。”

谢无炽平静地道:“他确实了解大景。”

辛滨一抬头:“大人和他见过?”

谢无炽不答, 勒住马绳:“继续说。”

“总之, 这位音昆王子回国之后, 大力宣扬大景的一些风习, 让父亲宙池王施行,确实将境内治理得井井有条,此次也主动随同出战,初试啼音。不过他有个地方”

谢无炽:“讲。”

“他母亲是景人,他的容貌也和景人肖似,从小受到许多排挤。”

谢无炽心不在焉:“这就是他竭力攻城,不惜使用毒计的原因,要给旻人一份投名状,证明他的心偏好那边人。”

谈话之间,到了衙署。谢无炽翻身下马将鞭子递出,大步进门,辛滨在他身后追着:“另外说的那两位护卫,什么元观元赫便没打听出什么,只听说音昆礼贤下士,什么人都收容,恐怕当时接纳了他们!……”

谢无炽走到议事厅内,蓝仙一直是狁州背后的指挥部,厅内陈设虽旧,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