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痕。

……

月光照在草屋的穹庐上。

在山林间,这只是一间不起眼的屋子,周围长满青草,一颗柚子树种在进门的地方。

隔了数百米远的破庙,辛滨正和衣而睡,但他耳力敏锐,似乎有意无意听到一些声音。

辛滨起夜了几次,看向不远处的院落。一直黑着,但今晚月光很好,因为刚过了十五。

仔细算的话,过了这个夜,就是谢都统制的生辰。他本来也不知道,但见二公子这两天仔细搜索市集,猜到大约如此。

他隐约听到有异常,似乎有两声哭喊,犹豫了一瞬,提着灯走上前去。

“咔嚓”,脚踩着竹林的枯叶,辛滨即将走近,却又停下脚步。

因为谢都统制命令,夜里不得不召自来。

辛滨回到寺庙里,吹灭了灯,再次和衣而睡。

……

时书在疲惫中睡死过去,乌黑的头发垂在耳垂旁,唇瓣被亲的发肿。

时书睡过去了之后,谢无炽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睡意沉沉的人。

谢无炽安静了半晌,一双漆黑沉静的眉眼,低头看自己的手,似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眼前一阵阵黑暗,难以控制的负面情绪如同黑雾一般上涌,正在盘旋和叫嚣着,以至于他第一次难以控制怒火,对时书有些失格地深吻着。

谢无炽失眠了,超出时书困意的范围,时书没忍住勉强熬夜,可他似乎并没有特别高兴。

深夜,屋子里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