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痛苦。
时书并不放开手,想起第一次和他见面:“可那时,我第一次来你的行辕找你,经过层层通报才见到你,等级分明,你位高权重,对我也很冷漠。”
谢无炽:“我也有恨你的时候。”
时书呼吸加急,谢无炽转了下话题,道:“大盛府风雪夜我有多恨你,如果不是被闯入的护卫救下,手腕已经断裂。那时候不顾一切说过我爱你,你却踩在脚下,什么也不管。”
回忆浮现上来,时书很少和人亲密地谈论着爱情,像受伤的野兽窝在巢穴中舔舐伤口。他知道谢无炽没有怪他,只是在轻声密语,说着对他的爱意,也希望时书听到他的声音,了解那段时间的感受。
时书虽直,但此刻心里也软的要命:“你的手伤了多久才好?”
“伤口愈合半个月,皮肉的疤痕却一直不退,看到它,那个夜晚便会在脑海中复现。后来伤口不再疼痛,心里的刺痛却逐渐变重,我整宿整宿睡不着,所以只能转移疼痛。”
时书不自觉攥紧手指:“这么难受吗?我那时候……”
“嗯,一直想你,想到失眠,胃痛,吃不下饭,想我的宝宝跑哪儿去了,会不会遇到坏人,心里是不是还怨恨我?我好想你。”
时书忍不住脸红心热,换做一两年前绝对想不到会听一个男人这么亲密地说爱自己,弯得无可救药了。
时书牵他的手,心疼,但又想接着往下听:”还有呢?”
谢无炽:“后来我旧疾复发,每天眼前发黑,出现躯体症状,世界观一团崩溃,脑子里神经尖锐到炸裂。我每天强撑着打起精神,通过自毁来警告自己,在一团乱麻中整理出思绪,继续事业,我在想会不会有一天能和你再见面,那时候我可不可以对你更好,保护你,但有时候又想,你对我很无情,我恨你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