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倒也平和了:“嗯,梦想实现了。”
时书心里一阵涟漪,在院子里跑了好几圈。
谢无炽一身长衣站在一旁,听时书叽叽喳喳说话,内心祥和安宁。
要珍爱那个让你焦灼的灵魂归于平静的人。
无论流放三千里的路上,还是板桥回眸,时书现身在他眼前那一刻,嘶吼不安焦灼狂躁的灵魂终于获得了宁静。
“走吧,睡觉了,今天你还没写日记。”时书领着来福跑了几圈,一边逗它一边走来,“明天不上班,要托人请假呢。”
就这样,安心地议论着未来的事。
时书走到谢无炽身旁:“想什么?”
谢无炽:“我爱你。”
时书脸色微变,如临大敌先想了两秒,接着才说:“我也爱你,怎么了?”
意识到是突然表白,时书不觉大笑,牵好他的手:“睡觉了!”
今天晚上下雪,雪花纷纷扬扬,映在暗红色的天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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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晋江正版阅读(修)
◎节度使◎
吃饱喝足, 时书上床睡觉。谢无炽坐床沿,时书伸手脱他外衣的扣子,橙光照在他的后背。
时书伸手摸他脊背的伤痕:“最近感情稳定?你脾气都好了很多。”
谢无炽:“我早说过, 我不是一个攻击性很强的人。”
时书:“…………”
“你认识自己吗?”
谢无炽:“心情好时, 我也会给人好脸色看。”
“反正横竖都是别人看你脸色。”
时书膝盖撑着不方便,索性坐到他腿上, 撩他耳边一丝不乱的乌发, 谢无炽抬眼, 鼻梁的阴影冷淡。时书仔细端详:“都谈了大半年了,你偶尔看我还像看狗。什么家庭啊, 给你教成这样。”
时书稀罕地摸他,摸到手腕的伤痕, 贴近吻。谢无炽让他吻了片刻, 低下头,再托起时书的下颌。
时书抬头,想起以前的种种:“我要爱你一辈子了。”
谢无炽抚摸他的脸:“嗯?”
时书:“你以前天天给我带饭,陪我睡觉,半夜起床解手。在寺里,在流水庵, 在森州的小院子……你对我很好。”
谢无炽:“这些就算好了?”
时书:“当然了, 人不能总想着别人对自己好,我也要对你好。”
时书一个打滚,把他压在身下,谢无炽伸手掌住时书的腰。冬天寒冷, 屋子放着火盆, 时书迅速把被子盖上来, 将人遮得严严实实。时书凑在他耳朵旁的头发呼吸, 半晌才说:“我在屯所和医药局的工资,都攒着了。”
谢无炽:“怎么?”
时书:“你这行很危险,大起大落,以后万一再像被流放三千里一样,抄家了或者一穷二白。我有钱,可以和你浪迹天涯。”
谢无炽淡淡道:“那你的幻想注定破灭,我不会失败。”
“……”
时书费力地抬头呼吸:“你。”
刚说完,灼热的吻再覆上来,时书在谢无炽的吻中努力地道:“好事,你不会失败是好事。”
亲了很长时间,直到时书困了,这才埋在枕头里睡着,和他一起感受平静和温馨。深秋天气转凉,时书忙着在屯所里干活儿,夜里赶得及便回大营,偶尔骑马回去,以便能和谢无炽同床共枕。
谢无炽则忙于整顿四大府州,军中内务,从永安府和部府收受资源。此时他已尾大不掉,新来的安抚使已经无法再融入燕州势力,与他制衡,四座州府的民政、财政和军权都在谢无炽手中,只能闲居公廨,甚至害怕被杀死。
谢无炽在众人眼中照样端方矜贵、阴重不泄,心思深沉,无可挑剔,不过他却给时书留了个门,一到夜里,时书时常得让人护送着,去他的中军帐。
一到休沐之日,时书宿在谢将军的床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