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赢被亲的尚没缓过神来,半张着嘴,舌头红唇也红:“我忍不住。”
“你要忍不住,我也忍不住。”
杨如晤抓起宣赢双手,带着他往下探,宣赢一路从杨如晤胸前摸到皮带处,再往下,只消一下,他被什么咬了似的猛然抽回了手。
“不.....”宣赢眼神躲避,“这是别人家。”
杨如晤略带疑惑地嗯了声,随后俯在他耳边低低地笑,宣赢被这笑声烧的耳朵都疼,没忍住就着月色看了过去,对视瞬间,杨如晤送来一吻,又说:“好久没回玲珑阁了。”
昏暗环境下,杨如晤的眼镜反射出的那抹微光成了唯一的光源,镜片之后的眼睛漆黑深沉,一看就再也出不来。
宣赢脑海里浮现出与他耳鬓厮磨形影不离的那两日,一点一滴,每一分每一刻都慢慢地回忆起来。
那是他第一次打开身体来接纳另外一人的侵入,杨如晤肩宽腿长,腰腹肌肉坚韧蓬勃,尺寸可观,将他贯穿时坚定又霸道。
他五脏六腑在杨如晤频繁的抽弄间好似移过位,所有的情绪都被高高抛起,弄的他如饥似渴,如痴如醉。
“改天陪我回去一趟吧。”杨如晤说的冠冕堂皇,“拿几套衣服回来。”
宣赢口是心非:“那你...干嘛总在这里住。”
杨如晤在他脸颊捏一把:“想看见你。”
这个答案显而易见,但亲耳听到又是另一番滋味,宣赢内心氤氲起微妙的甜意,未等说话,忽听耳边一阵风声。
扭头看,外面毫无预兆起了风,远处可见闪电频现。
那股甜意顺势坠落,取而代之的是从指尖蔓延起的酸麻,宣赢下意识地用力呼吸,可呼吸道似是被打了结,这口气堵在胸腔内胀满难捱,半口都过不去。
“害怕了?”杨如晤把他脑袋按到自己身前,“没事,下雨而已。”
过去有无数次这样的时刻,房间昏暗不清,室外雷雨交加,他的心也如同被黑暗渐渐吞噬。
宣赢其实并不害怕雨天,只是脆弱的神经总是与他作对,他若反抗,这些东西就会反应到他身体上,让他动弹不得。
以往他习惯性地一个人消化突如其来的焦躁,不希望有人在身边,即便是沈休任玥这样的至亲好友也不要,可当贴身在这幅温暖的身体上,宣赢心理出现了一份陌生的感觉。
他又想起了那两天,他跟他的第一次,也在下着雨,当时他折身在杨如晤身下,什么都没想起来。
此时他奢望那晚重现,可以什么都不做,只要杨如晤留下。
但是这里是贺家,楼下的那一家人在对他虎视眈眈,倘若杨如晤被人看见在他房里待了一夜,以贺成栋那样的反对态度,杨如晤该如何自处。
宣赢冒不起这个险。
“你走吧。”宣赢推开他,离开熟悉的体温,心脏的跳动频率又加促了几分,他转身,闭着眼深呼吸一下:“走的时候帮我带”
话未说完,宣赢猛然睁大了眼睛,犹如木偶一般,僵硬地低下了头。
只见腰侧处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虚虚搭着,一截手腕露出,腕表在上熠熠生辉。
“我怕。”杨如晤坦然大方地补充,“我怕雨天。”
他这台阶递的宣赢属实踩不下去,身后那男人面色如常,眼底隐约有几分笑意,哪里有一分害怕的样子。
杨如晤见他看过来,唇角的弧度逐渐加深,那双深长曼妙的眼睛也有了刻意撩人的嫌疑。
宣赢喉结下意识地滑动,暗骂美色果然误人,他连忙转过头,低头去看腰间的那只手。
雨开始下了,听着阵势很大,砸在地上脆生生的响。
他们保持这个姿势很久,杨如晤盯着他的耳垂,一声轻轻叹息后,把人半拥半推地带到了床边。
“我....”软硬适中的床垫上坐下两个人,宣赢侧目看向杨如晤,脑袋里一片浆糊,“你.....”
“睡吧。”杨如晤按着宣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