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头与他一同倒在床上,转身将人圈在怀里,“我陪你。”
一张床一张被,被角卷住身体时带起一股淡淡的清香,宣赢背靠着杨如晤,感受着后背处传来的心跳声,突然有种想要大哭一场的欲望。
“杨如晤,”宣赢轻轻唤了一声。
背后的人仿佛疲惫至极那般,沙哑又慵懒地嗯了一声。
窗外雷电滚滚,震的人心惶惶,枝叶在夜里剧烈晃动,片刻光景,风声雨声全都搅在了一起。
电闪雷鸣的光忽明忽暗地迸溅到房间,彷佛世界末日那般悲壮,宣赢聚精会神地等待着下一道闪电的光,等来等去竟不自觉地颤栗起来。
浑身的经脉好像被一只利爪揪住,一点一点地从他身体里抽离出去,宣赢蜷起腿,又把手臂抱在身前,幻想自己是一颗还未破壳的鸡蛋。
“转过来。”杨如晤捏了捏他的腰。
宣赢背脊未僵:“这样就行了。”
杨如晤撑起身,又捏住那截折弯的很厉害的脖颈,略带强迫意味再次重复:“我让你转过来。”
后颈处的那只手很烫,烫到血液都热了起来,宣赢缓慢地将腿放下,看似不甘愿地转过身,下一秒,眼前一黑。
杨如晤把手盖在了他眼睛上。
黑暗袭来,宣赢在他手心里眨了两下眼睛,手顺着杨如晤的身躯,渐渐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
纯棉布料,触手温软,再深感受几分,有杨如晤的体温与气息。
“睡吧。”杨如晤环抱住他。
当杨如晤的体温覆盖到身上,那份在贺家要保持分寸感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并且宣赢隐隐嗅到一股禁忌的味道,本该恐惧,但他内心却升腾起一种隐秘的兴奋。
欢喜园的三楼,三楼里的房间,身下的这张床,在这一秒这一晚,只属于他跟杨如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