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好好聊一聊?我的身体难道我自己不知道吗?需要你帮我检查吗?”

说好听点是检查,说难听点就是研究。

越往里走越冷。

黎泰贺没有任何回应,只是轻轻地用手指抚过那张在如此冷、也依旧保持正常体温的脸颊。

“顾星阑,我相信科学,也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些非自然的东西,本来这条路很迷茫,我一直在行尸走肉,但是你的出现,很显然,那些东西也会慢慢浮出水面。”

语气越来越轻,到后面轻飘飘的。

顾星阑已经听不见,慢慢在低温的环境下晕过去。

梦里。

一个叫黎和泰的人,他穿着风度翩翩的白色西装,站在婚礼的台上。

明明是新郎,可那那张脸却面无表情。

这个人,为了一瓶指甲盖大小的千年莲藕,和某个收藏家的女人结婚。

那时自己就坐在台下,意识很清醒。

收藏家以为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天才企业家,殊不知这个天才,其实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是地狱里的撒旦转世!

嫁不到两个月,明明是十年期限,收藏家才会把那件天价的收藏品拿出来,黎和泰,用两个月的时间,哄骗了既天真又单纯的女人,从自己父亲的收藏室里偷走了东西。

拿到的当晚,收藏家便被曝出各种行走在灰色地带的证据,所有收藏品充公,人也进去了。

女儿苦苦哀求着这个嫁了不到两个月的丈夫,但换来的却是一封无情的离婚证。

收藏家从牢里出来,大半辈子的收藏品全都不见,就连唯一的女儿也毁容了。

chapter207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梦里的大狗不停地用舌头给主人洗脸,气味又酸又臭。

虞月从床上醒过来时,一身冷汗。

白色绷带束缚着头,后脑勺还痛得不行,脑子里的记忆模模糊糊。

“你醒了?”

房间的沙发坐着一个穿家居服的男人,戴着眼镜,手里还拿着杂志,见她醒过来,手边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慢慢走过来递在她的手边。

黎泰贺确实是衣架子,步伐沉稳,比她在米兰时装周看到的男模还板正。

“你……”虞月握着杯子,喉咙渴得不行,但半点水都不想喝。

“你喜欢男人?”

没想到晕过去的人醒来第一句话是问这样的问题。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黎泰贺疑惑地坐在床边,把药箱里的东西慢慢拆出来。

“我昨天看到的……”虞月刚说完,房间的气压顿时就低了,感觉有一股无名的压力环绕在周身。

“昨天?”黎泰贺笑道:“杰拉德掉牙,横冲直撞,我一个人没办法压制它,你多想了,书房里的是佣人。”

昨天看得并不清楚。

但会有那么柔软和白皙的佣人吗?她明明看到那两个人的姿势,只需要一眼就能确定在干什么。

耐不住口渴,虞月捧着茶,一点一点地喝下去。

“你不是说在别墅住容易做噩梦吗?我给你请了医生,这地方也有些年头了,你刚回国,水土不服很正常,休息吧。”

黎泰贺说完便拿着杂志离开。

直到房门关上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应该是她多想了,这几天她确实睡得不怎么好。

中午时分,管家拿着白色的文件夹从大厅路过。

“黎管家。”虞月逗狗的动作停下来,小跑过去。

“夫人。”

见对方恭敬地弯腰叫她夫人,虞月脸上有些躁,“叫我名字就行,你能帮叫一个佣人过来吗?”

她早上打听了很久,才从一个管理车库的人口中知道名字。

“您说。”

“姓顾,叫星阑的佣人。”

虞月试探地说出来。

心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