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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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温蜡烛开封以后,不用也是浪费。

它的主要用途是熏香,其次才是用在人身上。

练和豫下定决心,立志要把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裴衷滴得嗷嗷叫。

眼罩下的裴衷将嘴唇抿出了几分恛惶无措的意思,手也按照要求乖乖贴在身侧。

他往前凑了凑,低头顶到练和豫的脸颊,这才放下心来,“和豫,你还在吗?和我说说话吧,我有点紧张……”

“紧张得邦邦硬是吗?”练和豫翻了个白眼。

如果不是裴衷腿间支起的一包已经暴露了对方的兴奋,练和豫可能真会被忽悠过去。

在戴上不透光的眼罩时,听觉与触觉会变得更敏锐。

闻到传至鼻尖的精油蜡烛香味时,裴衷便清楚蜡烛已经准备好了。

他绷紧肌肉,做好了应对灼热的准备。

温度异常的东西碰到他的锁骨时,他不由得抖了一抖,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那并非蜡油,而是冷得刺骨的冰球。

“本来是用来缓解灼烧用的,但是干放着也是浪费。”练和豫解释道。

他将冰球摩挲滑过裴衷的胸骨,水渍带起鸡皮疙瘩,最后停顿在对方的乳头周围。

“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这么喜欢啃这玩意儿。”练和豫将冰球打着圈地摁压在裴衷的乳头上,不解道:“碰你这里会有感觉吗?”

被靠近心脏的凉意冻得有些牙齿打颤的裴衷摇了摇头。

练和豫无趣地啧出声,将乒乓球大小的冰球捏了起来,塞进裴衷嘴里,“咬好了,不能让它掉下来。”

裴衷含糊地唔了一声。

低温蜡烛的温度多控制在53°C左右,这样不容易烫伤皮肤、也不至于使温度太低导致惩罚过程相对乏味。

练和豫在自己的手背上滴了好几滴蜡油试过温度后,这才举着蜡烛坐在了裴衷身上,从较高的位置将蜡烛向下倾斜。

第一滴落在了裴衷的劲瘦流畅的小腹上。

深红色的蜡油像岩浆一般滴落在裴衷白得发光的皮肤上,随着失温迅速凝结成花瓣状的蜡痕。

裴衷毫无防备,小腹猛地内缩,随即开始剧烈起伏。

烫吗?

当然是烫的。

但这这种烫,又与被油滴到、被开水溅上、被火苗燎过的感受全然不同。

它更像带了鳞片的鞭子,每在皮肤上游弋一处,便留下一鞭子的尖锐痛感。

但这种痛感转瞬即逝它还没来得及发作,大豆蜡混合着精油的蜡痕便会迅速冷却,无害而舒缓地凝结在皮肤上,生生掐断余痛。

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第四滴。

刚开始,裴衷还能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可他皮肤薄、不耐烫,在蜡油滴到肚脐周围时,终于克制不住地呜咽出声。

如果不是嘴里还含着颗冰球,他大概已经开始求饶了。

因为戴着眼罩,裴衷根本推测不出下一滴蜡油会浇在哪里。

每回被滴到,裴衷的肌肉便会不自主地跳动颤抖。

他本能地想躲避,但一想到对自己正在做这件事情的是练和豫,又只能咬着冰球,强行逼着自己不要逃遁。

“乖宝。”练和豫抬手摸了摸裴衷的侧脸,立刻被对方颇为依赖地蹭了上来。

练和豫单手为裴衷摘下眼罩,又给眼圈红红的恋人抹干净眼泪,“不喜欢的话我们就不弄了。”

摘下眼罩后,裴衷眯着眼睛适应了会儿光线才完全睁开。

他思考了一会儿,摇头道:“继续吧。”

似乎只要能看见练和豫,裴衷的耐受度便会奇迹般地提升到令他自己也理解不了的程度。

接下来,哪怕是被蜡油滴在喉结上、大腿内侧、手心里,甚至练和豫恶趣味地用红色蜡油在他身上泼出了一个倒着写的福字,裴衷也只是偶尔抽着气,却毫无反抗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