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实在受不住了时,他才会恳求对方下手轻些。

大豆蜡制成的红色蜡油,随着泼洒的痕迹凝结在裴衷身上,像涂抹开的暗沉的静脉血、又像被碾碎的玫瑰花瓣,衬得他漂亮得惊人。

练和豫总算是知道裴衷在制作雕塑时,为什么总是沉迷到废寝忘食了。

一件完美而脆弱的制品诞生于指尖时,没有哪位艺术家能克制住将它琢到至臻的冲动。

他伸手去掏裴衷嘴里的冰球,可对方却总是捣乱似的,用被冻得冰凉的舌头来缠他的手指。

烦得不行的练和豫抽手轻轻给了人一巴掌,裴衷这才委屈地消停下来。

冰球化到只有原先的一半大小,练和豫握着它,碰了碰裴衷正在往外溢着透明前液的龟头。

性器官对于温度的变化是最为敏感的,冰球刚顶到铃口,裴衷便忍不住抓着床单往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