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被裴衷用手指压迫着前列腺时的落不下来的高潮不同,粗长了不止一个维度的阴茎在每次抽插时,冠头伞状的肉棱便会极为夸张地将前列腺往练和豫肚子里夯,要不是阴囊提前被发圈捆住,他早就射了一窗户了。

无处可逃的练和豫仿佛成了一片化学实验中的生物标本,以粘稠的性液作为封盖剂,被名为“裴衷”的盖玻片固定死在载玻片上,肉体在透明玻璃上挤压出色情又淫靡的形状。

“老、老婆,你插得太深了,轻点……”

练和豫连跪也几乎要跪不住了,哆嗦着仰头靠在裴衷肩膀上求情。

裴衷听话地将滴着润滑剂的阴茎抽出一截,将龟头抵在肠壁内的敏感点上浅浅肏弄着,动作也放轻了许多,“和豫,这样可以吗?”

“嗯,就这样……好乖……”

被温柔对待的练和豫仿佛被放进了水温略高于体温的浴缸里,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熨帖得舒张开来。

而习惯了激烈性爱的身体却违背了主人的意愿,得陇望蜀、食髓知味。

肠道深处等不到性器插入的括约肌徒劳地收缩着,渴望被填充的灼烧感从脊椎末端往上升,烫得练和豫背部一片酸麻。

全根插入时被阴囊拍得熟红的阴唇同时失去了爱抚与热度,不耐地在练和豫的两腿间深呼吸。

就连存在感不强的阴蒂也从其中探了个尖出来,在腿心处茫然地东张西望。

练和豫真有点想把这不值钱的屁股给捐了算了。

他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往后靠,试图吞下裴衷的更多性器来缓解腿间的饥渴,可他往后靠,裴衷也跟着往后躲。

“……你躲什么躲?”练和豫气得收紧臀肉,狠狠夹了一下体内的性器,立竿见影地收获了一声裴衷的闷哼。

“是你不让我插太深的嘛。”裴衷莫名其妙地掐了一把练和豫的乳头,直直捅到底,小声嘀咕:“你明明就喜欢我全部进去……”

火力全开的裴衷像开了二倍速一样,撞得练和豫猝不及防地往上窜了一截。

“唔等等,我还没好!”

裴衷置若罔闻地跟着练和豫被干得往上逃窜的屁股插,每当对方有往下滑的征兆,他便会体贴地托上一把。

他显然是对这种你逃我追、屁股插翅难飞的剧情很是上头。

做到后半段,裴衷几乎是把脚尖几乎离地的练和豫抱在玻璃上肏的。

哪怕是咬着嘴唇,带着颤音的呻吟也忍不住随着来自肠道里的挺动而溢出练和豫完全想不明白,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声音是怎么从自己的喉咙里挤出来的。

台风刮愈刮愈凶,整面的落地窗玻璃被狂风震得轰隆作响。

被夹在玻璃与裴衷之间的练和豫成了一颗新鲜出炉的泡芙,被挤压变形后狼狈地向外溢着奶油。

源源不断。

台风灾害下的鹏城处于停工停学状态,接下几天两人都不用出门。

裴衷难得有机会在练和豫身上留下痕迹,他咬着练和豫的后颈,像烙文身似的吸出一块一块的圆痕咬出一片一片的牙印。

若不是舍不得,他恨不得用牙齿在对方皮肤上咬出自己的名字。

由于光的反射作用,白天尚且透明的落地窗到了夜晚便会化作镜面,清晰地反射着室内的一切动态。

从落地窗往外看去,往上看是黯淡无光、黑云压城的天色,平视时是风雨如晦的末日景象,朝下瞥是狂风掀起多层巨浪的暗色海水。

而落地窗反射的情景,却比西方神话中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圣人陷入受难时的画面还叫人震骇

被欲望逼到如堕五里雾中的迷蒙神色,像是在祈祷圣灵降临解惑的迷途羔羊;

不停颤抖的双手,被另一双更强大更宽阔的手掌死死钉在窗玻璃上,只能徒劳地抓挠着空气;

被直直拉开的米字胶带演变成扁平的十字架符号,一具毫不设防、门户大开的靡丽肉体被挂在正中央,忍受着混合了痛苦与快意的“鞭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