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溅出粘腻的液体,然后被咀嚼,撕碎。

青年缩在床角落里,用手臂紧紧捂着自己的头,浑身发抖。房间中回荡着他自己的喘息声,无法自控的哽咽和呻吟。过了一会儿房间内的联系电子音响了起来,让他整个人都小幅度地轻弹了一下。

通讯器在自动接通后短暂‘滴滴’了一声,然后传来了一个平板的声音。

“九零三号研究员,”‘滋滋’的电流声中传来一个时而清晰,时而变得模糊的声音,听不清楚性别,来自总台。“已检测到室内故障。你需要维修人员前往吗?请回答。”

总台管理员所说的那个‘故障’,是指那个新生的虫族生物刚刚弄坏了温仓里的通风系统。现在它还趴在半截仍在蠕动的虫尸上面大嚼。那只幼虫是它的两倍大,在两天之前就已经从虫卵里被孵化了,全身都覆盖着夸张的巨甲,但在对方一层层的锋利口器下很快被‘格嘣’‘格嘣’地咬碎掉了,下半截还在无谓地不断扭动着。

红色的警告灯一闪一闪地亮了起来。“请立刻回答,”总台的声音坚持道,“请回答。”

这一切都像是噩梦。混乱的粘腻咀嚼声不断传来,很快,那只新生的虫族异种居然开始用口器不断啃噬座台和温仓的边沿。它似乎想从温仓里面出来,八只镰刀一样的狭长颚勾上下左右地动着,上侧长着很多又小又密的黑色凸起小点,那大概是它圆鼓鼓的眼珠。橘色的暖仓灯光打在它的外甲上,把每一只黑色的小圆点都照得清清楚楚,反射出亮光,像是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外部一样。

表示警告的红灯管在头顶上不断地转着。冷酷的‘滴滴’电子声再次响起,但已经混入了杂乱的背景声音里。暖仓中另外一些已经孵化出来的幼虫正在各自的座台上不断地扭动挣扎,一些在虫卵里只是半成熟的幼虫甚至都纷纷察觉到了危险。那些半透明的卵表纷纷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起伏凸起,能隐约看见那些半成形的生物每一个都在体液中疯狂扭动着。

在这种混乱之中,青年不可避免地滑卵了。他蜷缩在床角,大腿下一滩湿淋淋的粘液,后穴正在不断地往外吐出乳白色的小卵。那些卵呈现上端微尖,下侧浑圆的形状,每一个虫卵都有一个高尔夫球那么大,黏糊糊地粘成一堆。

青年的大腿一阵阵痉挛着。他蜷缩起来的双腿间,层层叠叠的穴肉不由自主地收缩,要使一些劲才能把卵‘啵’地一声挤出来。他的股间已经积攒了一小堆,很快下一个虫卵又探出了头来。

断断续续地,卡莱文在自己哭泣着的呻吟声中产下了二十多枚新生的卵。与之前分娩下来的那两枚健康虫卵不同,这些在受惊中母体拼命排出来的虫卵都是没有发育完全的。离开了母体,它们也再不会有任何发育和成长的机会。

一连串的排卵反应让青年浑身发抖。他在途中被迫射精和失禁了,坐在自己生下来的虫卵堆上,湿淋淋的大腿连动都动不了。警告的红光闪烁不断,照亮了这个可怜人类的苍白面孔。

来自总台的电子联系声已经停下来了,默认为他不需要维修人员的帮助。成堆的白色虫卵挨挨挤挤,肠道里带出来的透明粘液拉成了丝,堆在他的腿间。但温仓的通风系统是没办法自我修复的:这代表着,很快温仓中就不会再供给适合虫族生长发育的空气成分,所有的卵和幼虫都会暂时停止发育。

然而,这个自然规则对于那个新出生的虫族异种来说并不成立。那个全身长满锋利口器和骨刺的异种已经把温仓边缘啃出了一个不小的缺口,正在试图从温仓里面钻到外面的房间里来。

显然,现在它对温仓里剩余的虫卵和幼虫暂时已经失去了兴趣。更吸引它的是处在它正前方的东西。

等到精疲力尽的青年终于找回自己的神志时,他听见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正在向他爬来,并且已经爬上了湿淋淋垂下的床单。

卡莱文往后瑟缩了一下。如果他还有更多力气的话,这个可怜的青年一定会做出比这大得多的反应。但他现在只能竭力把自己缩起来,做一些根本毫无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