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他现在甚至连挣扎着去按一按床头的紧急按钮都做不到,更别谈起身逃跑或者大喊大叫之类的了。

他实在是太累了。过于频繁的精神压力已经让他的应激反应变得有些麻木,像是他的大脑自动开启了屏蔽功能。他会被活生生吃掉,这也许比被当成实验品更糟;但对于死亡的恐惧已经失去了它威胁的效果,只能让他微微发抖了。

那只虫族的新生异种慢慢爬到了青年颤抖的腿边。它好像在辨别新的环境,显得有点谨慎。但很快,它就在湿漉漉沾满尿水,体液和精液的床单上立刻把自己弄湿了。它的下颚勾发出轻微‘吧嗒’‘吧嗒’的声音,互相交错着,继续在空气里寻找着什么。

卡莱文的气味在吸引着它。那是分娩下它的母体。同时它也接收到了那些刚刚被滑出体外,还未成熟的卵的信息。没有什么犹豫,它开始趴在青年的大腿根上,用锋利的颚勾把那些卵掰过来,然后开始进食。吃掉所有的卵根本没有费多长时间,但这次它进食得比较慢,好像是感到很安全似的。

它似乎永远都能继续吃。幼虫就是这样,进食,进食,不断进食。它甚至用自己的颚勾和口器去探青年双腿间微微开合的后穴,那个柔软的小孔往外嘟出来了一点肠肉,玫瑰红的肠子里还能看见里面一点乳白色的尖端。

卡莱文的后穴里还有几枚没排出来的卵。探索了一会儿,幼虫用自己的颚勾试探地插进了那个小肉洞里,想要把玫红的肠肉往两侧拉开一点。它的前颚就像是一个小型的扩阴器,很快就把第一个卵取出来,吃掉了。然后它像是很中意卡莱文暖和的肠子一样,在没有把第二个卵完全取出来的时候,就开始在青年的后穴里用口器进食了。

尖锐锋利的口器骨刺冰凉地贴在滑腻的肠肉里,从里面往两侧微微撑开了一些。随着口器不断的机械动作拉动肠道和肛门口开合着。

卡莱文发出尖叫声。他从最开始就一直试图着挣扎,但仍然在做无用功。第一个卵被取出来的时候他不由得低声啜泣起来,因为被入侵身体的极度恐惧而发抖。而等到第二个未成熟的卵在他的体内被交错的口器吃掉的时候,青年开始哭了起来。

一种突如其来的复杂情绪让他止不住自己的眼泪。第一个虫卵从他体内滑出的那个晚上,他并不是没有机会把这一切都销毁掉。但他把那颗卵放进了暖仓,企图蒙混过关。卡莱文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一直有在吃那些维持精神稳定的药片,不会精神崩溃。

新生异种吃掉了卡莱文肠子里剩下的两枚卵。在最后探索了一番后,得出确定结论的幼虫把整个口器从青年滑腻的后穴里拔了出来,带出了一大股透明的体液。

第五章节 警铃

卡莱文抽噎着。他的小腿发抖,试图阻止那只慢慢往他腿中间爬的虫族。他在翻身的时候压到了幼虫尖锐的背骨刺,腿肚上立刻被划出了几道细长的血痕。

但青年已经顾不上疼痛了。他一边倒抽着气哭着,一边颤抖着试图去够床头设置的警卫铃。渗出来的血珠从他的小腿肚上往下滴,很快染红了一小块床单。那只虫族幼虫暂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连颚勾都不动了,安静地像是钉住了了一样,只有外露喉管处密密麻麻的口器还在轻微窸窸窣窣动着,像是在捕捉空气里的每一丝信息。

卡莱文终于够到了床边的按钮。青年湿淋淋的大腿根止不住地发抖,还在往下流着体液,浑身都在颤抖。在按了第一下之后青年又急切地胡乱连按了几下,动作慌乱,显然恐惧已经超过了身体的负荷。

“...有人,有人吗?”他断断续续地说,“...救救我,救救我... ...”

青年似乎失去了一些控制自己的能力。他不太能说清楚话了,过了一会儿打翻了床边的一只水杯。他唇间剩下的话似乎变成了一些喃喃的呓语,像是对他自己说的一样。房间里闪烁着的警告红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熄灭了,甚至连暖仓里的橘色灯光也已经暗淡了下来,里面的通风系统彻底坏掉了,温度开始慢慢下降。

他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