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去吧杂种!”
男人又开了几炮。幼虫的口器疯狂地暴张开合,足肢不断划动着。它拼命地想过来,但却被无形的屏障阻挡住了,
男人露出狞笑。他把枪抗在肩上,准备再次发起下一次攻击。刺耳噪音,恐怖的口器摩擦声,炮火的巨响;那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恐怖充斥着整个走廊和房间,像是一场无可挽回的惊恐发作。幼虫的细长触肢被削掉了几根,足肢疯狂地划拉着,发出尤其可怖的刺耳噪音
“不不不”
在一旁青年哭起来。泪水从他的眼眶里不断涌出,浑身发抖。在极端的恐惧中之卡莱文用双臂把自己抱住,在床上双膝瑟缩。他紧紧捂住自己的头,像是什么都不想听见,什么都不想看见一样。他仿佛又回到了幼年时期,摇摇欲坠的帐篷外响起炮火,橘色天空忽明忽暗,年幼的孩子紧紧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颤抖地闭着眼睛数数:
一,二,三。四,五... ...五,五... ..
五,五。五... ..
一声巨响再次响起。
青年不停发抖,过了一会儿他尖叫起来。这种尖叫实在太可怕了,昭示着他所承受的一切已经到达了极点,再也不能承受了。
青年苍白而毫无血色的唇发着抖。慢慢的,逐渐的,卡莱文安静下来: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眼神深处消失了。一阵头晕目眩的痉挛卷了上来,传入剧烈跳动的心脏;然后,它颤抖着波及到每一根纤细的血管。起初,他像孩子一样闭上眼睛,浑身颤抖,最后在一种既甜蜜又恐怖的完全茫然中安静不动了。
卡莱文闭上了眼睛。在这个时候,这个可怜的青年脸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完全坏掉了的平静表情,长长的睫毛安静盖着眼睛,不再有一点神经质的表现,反而显得格外静娴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