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把攥住了腕上齿痕,伤处并未渗血,掌心却像被残余的温度所灼伤,止不住地突突跳动着。

黑甲武士最是忠心不过,见他长眉疾抬,双目如冷电一般,自是刀刃齐出,黑潮般向单烽袭去。

谢泓衣道:“别让他死在城里,其余不论碧雪!”

碧雪猊感到主人难平的心绪,正暴跳如雷,冲单烽大股大股地喷吐着青烟,直到听见呼唤,才衔住谢泓衣衣角,将他轻轻甩在背上。

谢泓衣再不低头,一手按在碧雪猊顶上,从五指到手腕都极其细微地发着抖,仿佛以此支撑着什么。

他只轻轻一抚摩,碧雪猊便长吼一声,那一身丰美的皮毛在风雪中哗地一声舒展,拥着谢泓衣,向月下腾跃而起!

以谢泓衣的脾性,受辱而不当场发作,已是怪事,为首的黑衣甲士意识到什么,翻身上马,紧追在碧雪猊后,余下众人纵马疾驰,黑影幢幢,化作一道隔绝一切窥伺的铁屏风。

果不其然,数息之后,谢泓衣便浑身一震,委顿在了巨兽背上,蓝衣黑发俱散乱,衬得他面色煞白,也令眼下那一道血痕更显凛冽。

“城主!”为首甲士惊怒道,“是瘟母莫管其他,立刻送城主回府,除药修外,不准旁人进府!”

“是!”

一声令下后,这乘疾风而来的一行人,更踏月影而去。

单烽也无心恋战,在拧身闪过数道刀光的夹击时,索性踏墙数步,跃到檐上。

“喂,你们几个,不去护卫你们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