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又看了尤信鸥一眼,没能从对方的脸上,找到任何与曾经那些人相似的神情,陆明彦小小地舒了口气,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然而,尤信鸥却一点儿都没有要顺着他的意思松手的意思。
“那么,”似是对陆明彦没能成功地达成目的的表情感到有趣,尤信鸥低笑了一声,再次开口,“要换成马车吗?”
太过好说话的态度让陆明彦心里生出了几分狐疑。
“……还是算了,”视线在眼前高大的马匹上停留了一阵,陆明彦摇了摇头,拒绝了尤信鸥的提议,“我也想试试看骑马是什么感觉。”
在得到某个直播系统之前,他对这种稍微需要一点勇气的活动,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连着经历了三个没有多少娱乐活动的世界,就连这以前绝对不会去碰的事情,都已经成了难得的有意思的事情。
“那就跟我同骑吧,”牵着陆明彦的手来到自己的那匹马边上,尤信鸥弯了弯眸子,嗓音柔和得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元青看起来并不适合负责教导的工作。”
被这个人与平常相差太大的态度给弄得脊背发毛,陆明彦忍了忍,好一会儿才无比艰难地把那句“你吃错药了?”给吞进了肚子里。
不过至少后半句话确实说得没错。
换了个说明和辅助的人之后,陆明彦很轻易地就跨上了马背。虽然腿还有点打颤,身子也有那么点儿晃,但这种周围没有任何遮蔽物的视野,对于坐惯了各种交通工具的人来说,确实有有那么些新奇。
还不等陆明彦对此发表什么看法,边上的尤信鸥就陡地翻身越上马背,握住他攥着马缰的手,双腿一夹马肚,驱使着身下的马匹,飞快地蹿了出去。
“哇啊!”陡然加速的惯性让陆明彦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重重地撞上尤信鸥的胸膛,全身也下意识地绷紧,肌肉用力到连自己都觉得有点酸疼的地步。
“腿别夹那么紧,”对怀里的人的反应十分满意,尤信鸥翘起嘴角,用脚尖勾住陆明彦死死地扣着马腹的脚腕略微往外拉开,“你这样只会让马跑得更快。”
“身体往前一点,”与陆明彦的后背相贴的身体微微往前,将他的上身压成往前的弓形,“在速度快的时候不容易掉下去缰绳别拉得那么紧,”尤信鸥的指导意外的细致专业,以至于陆明彦都不由自主地专心了起来,连被两人扔在原地的肖元青都没能想起来,“……就是这样,试试控制方向?”
一开始的紧张与慌乱褪去,横在腰间的手臂与身后贴靠着的胸膛,也提供了足够的踏实感,陆明彦逐渐放松,享受起迎面吹来的风来。
他大概有点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这项运动了。
“我说,”感受到怀里的人那不似先前紧绷的身体,尤信鸥轻声笑了一下,垂首贴在陆明彦的耳侧,放柔了声音问道,“你真的就一点不担心我会杀了肖元青?”
虽说因为立场的微妙,轻易地去动那个家伙会很麻烦,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做不到这一点。
落入耳中的语句与先前的话题差了太多,陆明彦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如果你动他的话,”偏着头思索了好半晌,陆明彦才出声回答,“我就自杀。”
曾经听到过一次的威胁手段让尤信鸥沉默了一阵,低声笑了出来:“你以为我有在乎你到这种程度?”
“不,”这一回,陆明彦没有任何迟疑地就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但是我能用来当做筹码的,”他笑了一下,面上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就只有这一个。”
“更何况,你把元青安排在我身边,”攥着缰绳的手略微放松,身下马匹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本来就是用作制约,”如同那些黑社会的电影中,总被接到头领身边的心腹的家人,是保护,也是威胁,“我有说错吗?”陆明彦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人,唇边的笑容看着有些刺眼。
尤信鸥的指尖微微一动,扣在陆明彦小腹上的手也无意识地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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