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萧芷背对着他忍不住张大了嘴,又飞快地捂住。

李瀛舒这辈子最好说话的时候也就是她病得奄奄一息安慰她,什么时候只是要人陪着吃饭就开始说软话的。

她忍不住挑着眉稍,转过身清了清嗓子,:“殿下。”

“在呢。”

“殿下想我陪着用膳。”

李瀛舒没说话,点了点头。

“那帮我一个忙吧,殿下猜猜,在什么景况下会在姑娘不知情下安排同她踏青同游。”

“家中有意为其相看?”李瀛舒按她说的猜。

“非也。若是年岁相仿的男子安排呢?”

李瀛舒瞧萧芷眉眼竟然泛起几丝笑意,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色一冷道:“登徒子罢了,你不必细想。”

谁知萧芷笑意更盛,坐在椅子上,颇为赞同:“登徒子。”

李瀛舒还想细问何人设计同她出游,可萧芷自得地用膳,像是占到了天大的便宜般便也不打搅她的兴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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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径扬州时休整一日,萧芷坐船坐得骨头都软了,打算下船走走,却见李瀛舒换了套浅色衣衫同她一道下船,忍不住道:“殿下伤口可还疼着?”

“不碍事了。”

萧芷虽不是大夫,可心想那般重的伤怎么一两日就能出去闲逛吗。但重金聘请跟船的大夫说无妨,说出去透透气也好,只好答应。

扬州水路发达,漕运昌盛,沿街叫卖的小贩如过江之鲫,萧芷买了串糖葫芦,小贩找钱时,李瀛舒也从上面抽下来一根。

“那两串。”萧芷对小贩道,转头对李瀛舒小声道,“殿下,你从前从不吃这些。”

不止自己不吃,也和萧芷说这些东西不干净。

“不过一串糖葫芦罢了。”李瀛舒不以为意,张口咬了一口,那是很陌生的滋味,酸酸甜甜,清脆的壳包裹着酸软的山楂,他想萧芷说的应该是对的,他从前该是从未吃过。

其实他醒来后的很多都是陌生的,除了过手的案卷似乎本能知道如何做以外,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另一个天地。

从未涉猎过。

大夫说他是京城中人,不熟悉江南也正常。

可他隐隐觉得不是如此,因为那些陌生的东西流进他身体里时,他想要将它们留下。

就像口中从未品尝过的滋味。

他并非忘记了所有事,若是萧芷日日睡在他手侧,他自然也会像记得书卷般记得她。

“殿下如此倒是让人觉得宽泛鲜活许多。”

“不好吗?”

“好呀。”萧芷咬着糖葫芦笑,此时倒是不在乎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了,“从前也忧心过殿下心事重重来着。”

李瀛舒正想问如何忧心,却听远处一声怒喝:“你滚出去就当没我这个娘!”

两人同时往人群聚集处望去,是一男一女跪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宅府前,一位锦衣夫人正在怒斥。

“我天。”萧芷连忙拉住李瀛舒的衣袖,“我们快走。”

“为何?”

“那个跪着的男子是叶万三,克我那个。”

李瀛舒一愣,却有丝丝缕缕的不悦,克妻克夫克父母克子女都是极亲近的关系。

怎么能用克这个词语?

第19章 19正中红心

叶万三见过太子殿下两次,皆是商会组织在天子脚下,他被父母带去长见识,有位贵客坐在最上面的位置,端贵地坐着,听着商人们谨慎的讨论,转着手里的檀木珠子。

当时他好奇地探看,却被父母严辞警告不许冒犯。

边境战事吃紧,太子为此大开商路,商人地位远远高于前朝,叶家得益于太子殿下的宽仁才能成为旁人口中的聚宝盆。

他同妻子跪在院内,余光看父母腆着脸恭敬地给上位的太子与太子妃殿下敬茶,心中还是觉得诧异。

在父母告知他娶镇北侯的妹妹时,他其实听闻过这位女子,相传她爱慕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