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软,气音唤着殿下。
李瀛舒每听一声,血肉便热几分,可萧芷神色依赖又无辜,比夜半时节不期然开放的白昙花还要纯,冒昧一分就似乎亵渎,压着浑身热硬,贴着她挑了个话头。
“柔妃有了身孕。”
秋猎那日,女眷们被逼着喝了鹿血酒,同那位新晋的宠妃暗地里很是不愉,太子妃远居东宫,除了给皇后请安平日里都闭门不出,只如此也能听见几个宫女抱怨,说那位柔妃无法无天,偏偏皇后是个泥捏的性子,竟然予取予求半分不管束。
赵皇后多年位居东宫,除了皇后的礼仪行事不出差错,其余的事是不留心的,谁受宠谁失宠都无所谓,萧芷以为是皇后一切以太子殿下为先,只要熬到太子登基,其余事与她而言得过且过,何必给自己找一堆麻烦。
“这几日进宫我给你带几个有功夫在身的,别被柔妃冲撞了。”
萧芷一听就乐了:“难道不是我冲撞她吗?”
李瀛舒大概是偏心眼到天涯海角的:“那是她该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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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李瀛舒乌鸦嘴,亦或许是他未卜先知。
萧芷被唤进坤宁宫帮皇后分担些安置秀女事宜时,恰恰碰见了柔妃来请安。
柔妃生得灿若玫瑰,走起路来却弱柳扶风,扶着自己盈盈一握的腰,还没进门皇后就让人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