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芷神色未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心软,只是让旁人都出去配药,默不作声地从盆中洗了脸巾,给李瀛舒擦手。
李瀛舒叹了口气,握著萧芷的手:“只是意外。念念,说话。”
“想说的话你也不会听。”萧芷抽了抽自己的手,“怕你是为我求的灯,我有什么好埋怨的?”
她恼的那个劲连木头脑袋的侍卫都能看出来,李瀛舒哪敢让她把手抽出来,只好放在心口的位置:“这些时日我也累了,正好歇一歇。”
萧芷又开始恼他:“都这样了,不歇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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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李瀛舒的伤却是如他所言,只是看着严重,那些肿胀厉害的淤青过不了几日就消失了,李瀛舒健步如飞,额头上的伤也基本看不出,只有胳膊上那道刀伤还得养几天。
萧芷看得紧,一个字都不让他写,不过看他回复得快到底心里高兴,又有了笑模样。原本夜里怕压着李瀛舒伤口分开睡,见太子殿下带着人抱着被褥又要同塌也没反对。
夜里萧芷小心翼翼地将绷带解开,朝着将将结痂的伤口轻柔地吹一吹,拿着金创药动作细微地抖了抖,让白色的药粉均匀地平铺在蜈蚣一般的黑色伤疤上。
又拿过来新的绷带,一圈一圈地缠起来,最后打了一个活扣。
她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一直关注着太子的表情,注意别弄疼了他。她只是下意识如此,若是思考一瞬也会明白李瀛舒就算是疼也会忍着不让人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