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可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

萧芷吸了口气,泪珠滚落。

“这世上情分都是用一点少一点。这事若是我能解决,何必劳烦太子殿下?”她吸了口气,“况且他若要插手,必是非常手段,过后怕引来言官攻讦。”

萧芷自认为说得合情合理。

可梁平烟一怔,终于不复平静,苍白的脸气得红润极了:“你在他那受委屈了是不是!”

萧肃北神色冷凝,也在暴怒边缘。

第6章 6对谈

梁平烟才刚醒,说不了几句就觉得累,兄妹二人不欲她心绪起伏过大,再三保证在她痊愈之前定然乖乖在家,前事也不会放在心上。

把人哄睡后,萧肃北眸色深重,边往外走边道:“太子殿下同你说什么了?”

萧芷幽幽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问他会娶我吗,他说不会。”

婚嫁一事皆是长辈开口,像萧芷这般当面追问的少之又少,像太子这般了当拒绝的更是从未听闻。

高门中多是话里话外打机锋,一个意思藏在层层叠叠的打探中,同意不说死,拒绝也留有余地,未免日后又有回旋。

都说萧芷想要太子妃一位,可她从前也没逢人都说自己要嫁太子殿下。

她不给自己留余地,于是李瀛舒也没给她留。

萧芷其实不觉得有什么,李瀛舒虽然是那日才斩钉截铁地直言拒绝,可他一直以来表露的意思便是不愿意,只是萧肃北神色若寒冰,看起来怒极气极。

“兄长。”萧芷小心翼翼地瞧着他,“并非大事,这般便可以选个好儿郎入赘萧家。”

“你在家里好生待着,我去趟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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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瀛舒听闻镇北侯提酒上门,动作很慢地从蒲团上站起来,他跪得久了,膝盖麻木,只他神色安然,听属下说镇北侯神色不好。

他回头看了眼空空的牌位桌,神色莫名,让人将屋子锁好。

萧肃北儿时时常入宫,自老镇北侯牺牲后皇帝感念,也会让李瀛舒去镇北侯府小住几日。

儿时是兄弟,年岁长后却先是君臣。

可萧肃北非是卑从的人,于是二人之间有不成文的约定,醉后失言只是胡闹一场。

李瀛舒见萧肃北一杯一杯地喝,他亦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你应当醉了。”太子殿下下颌微收,神色很定。

萧肃北闻言手一空,酒坛子落在地上四碎,他轻笑:“殿下,战场上刀剑无眼,每个将士都会留下遗书。”

他也有遗愿,一为梁平烟,另一愿为萧芷。

“所愿为何?”李瀛舒又倒了一杯酒。

“若臣殉国,原本想将萧芷托付于殿下。”萧肃北忽的站起,拍着石桌,“可李瀛舒你既然从未想过,就该让她摔得够痛够疼,她才不会惦记!”

所以这算什么呢?

明明从未想过娶萧芷,又何必大事小事护得周全,让人误以为会护一辈子。

李瀛舒抬手止住蠢蠢欲动的随从侍卫,看着碎裂一角的石桌,神色冷淡,他又喝了一杯酒:“孤待萧芷仁至义尽。”

太子殿下眼底忽的红了:“你去宫里头问一问,我的亲妹妹见着萧芷都不敢触怒她,我待她还不够好?还不够对得起你们萧家!”

“你那是待她好吗?!”萧肃北怒喝,“若真是待她好,就该早早绝了她的念想,一丝一毫都不该有。这样拖着她吊着她,每次给点棍子给点糖,你逗猫呢?”

李瀛舒笑了一下:“萧肃北,萧芷是六岁那年回到京城的,她自幼体弱,在漠北生了一场大病,长辈不忍她继续受苦,便送到京城温养。云游的道人说她先天不足。”

萧肃北沉眉听着,他已经很久没听太子一次说过那么多话。

“你便拎着她同你一道习武,天不亮就扎马步,她吃不消就病一场。”

是李瀛舒先于心不忍,他同萧肃北说,只要他一日是太子,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