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并不清楚裴言的母亲现在是这种咄咄逼人的模样,他动了动唇,只说出裴言的名字,女人脸色顷刻大变。
“裴言?呵呵呵……我儿子都已经死了三年,你是怎么从他那拿到的?”
说完也不听解释,直接将两人拒之门外。
池岁眨着眼睛满是不解,但他仍旧乖乖待在哥哥身边,直到头有些昏沉,他才忍不住轻轻拉住池晏的手。
“哥哥……我脑袋……有点烫……”
“岁岁!你发烧了……别怕、哥哥带你去看医生……”
他抱着池岁急匆匆奔向对街最显眼的诊所,心力憔悴等到池岁退烧后才记起诊费的事情,顿时捉襟见肘。
然而救助池岁的医生却看出他的窘迫。
“岑姐给你们付过药费了,你们先在这睡一晚,那边的换洗衣物也是岑姐带来的,等你弟弟醒了再好好和岑姐沟通,她不是不讲理的人。”
池晏抿唇道谢,余光瞥见裴言家里的灯在他注意到时尽数熄灭,自醒来后的迷惘和忧郁也都被轻轻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