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缪尔下意识出声挽留,又被自己虚弱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恹恹地缩进被子?里,忽然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该死,怎么会发出这种恶心的声音。

却没打中脸,伊丽莎白圈还牢牢套在?脖子?上,只打中了纸板边缘。

伊缪尔又被吓一跳,心虚地用?爪子?扶了扶,将圈扶正了。

他不希望明天?医生来发现?圈歪了,认为他不够听话,以此克扣他的午饭。

现?在?已经挺晚了,在?伊尔利亚这个欠发达的城邦,照明灯具和电力设施依然是昂贵的,大部分人?晚上不活动,而?是早早睡觉。

伊缪尔抬眸看窗外,一轮弦月高悬中天?之上,看时候,已经不早了。

医生应该也去休息了,起码今晚不会再来折腾它,伊缪尔长?长?松了口气,心道:“这兵荒马乱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但公爵显然忽略了一个事实这是医生的卧室,而?他还躺在?医生的床上,甚至盖着医生的被子?。

于是没过二十分钟,白郁再次出现?在?了卧室。

他先打开灯,观察了一下团子?的情况:毛发蓬松,自然垂坠,没有?炸毛,也没有?瑟缩颤抖,似乎没有?在?应激状态。

于是白郁平静地走进卧室。

一般来说,如果猫咪肯吃东西,应激就不会太严重,甚至已经消退了。

白郁刚刚将猫捡起来抱了揉了,团子?还是当?着他的面进食,还表现?的很乖巧,以白郁的知识看来,这是患者初步和医生建立友谊,逐渐放下戒心,开始信任医生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