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成了感到寒冷的那个人。“为什么要抓那里？”他注视晏羽的眼睛问。

晏羽垂下视线，方才含在眼眶中的泪水凝在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微微颤动。他的心情瞬间从不甘变作不忍。

“没什么。”他们不约而同地讲，一个是为了宽慰，一个是为了逃避。

“我没事了。”晏羽继续说，瞥他一眼，“刚才吓到你了吧。”

他才想起此时最应该做的是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生病，不该推你到海里，害你有危险。”他很是诚恳地说，表情还带着几分后怕。

晏羽愣了愣：“不是因为你。”

陆枫杰看着他依旧苍白的脸，一时无法分辨他这样说是究竟是出自真心还是出于善良。

“你把我推到海里是不对，但这次也不能说是因为你。”刚才的惊吓是诱因，病症的根源并不在此。当然，不该因为仅是诱因就宽恕他的过错，但是陆枫杰此时的脸色真的很糟糕，看起来是被吓得不轻，所以他没有再对他多加责怪。

陆枫杰摇摇头：“不管怎么，我都不该……我如果早知道你生病……”他想起曾经看见晏羽在夜里吃的药，不禁恍然，“你先前在宁城的公寓里吃的药，就是治惊恐的？”

“差不多，其实是焦虑和抑郁，刚才应该说是急性焦虑的症状。”

他不由自主地抓住他的手臂，眉头揪在一起。

晏羽拍拍他的手：“其实平时只要不忘了吃药，也就不太会这样发作。这次可能是因为最近受了点刺激……哦，我不是说你推我的事情，可能也有，是我最近自己的生活里也受了点刺激。”

陆枫杰又道一次歉，懊恼后悔的样子。他飞快地瞟了晏羽两眼，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你生病的事情，和我有关系么？”

晏羽一时没懂：“什么意思？”

他打量他的表情：“我是说，你生病的原因里，有因为我对你……”他想不出什么好词来指代他对晏羽的冒犯行为，组织半天，最后憋出一句废话，“对你这样吗？”

晏羽没想到他会作此猜想，错愕了一瞬才答：“当然没有。为什么会因为你？”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他长出一口气，终于敢抬眼看他。沉默着对视了会，陆枫杰说：“我问你吃的是什么药的时候，你不该瞒我。”

“我身边没人知道。”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