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颖棠闷在被子里抿唇,“噢。”

二十分钟后,官颖棠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孟清淮的车离开京华府。

他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长裤,又恢复了白?日里的矜贵沉稳,可谁能想到,夜晚他缠绵的滚烫是那样?真实。

想起?了什么,官颖棠回房间翻出几天?前才更新的清单列表。

和孟清淮接吻√

抱着孟清淮睡觉√

亲一口孟清淮的锁骨痣√

把?孟清淮睡了√

数清楚孟清淮全身有几颗痣

原以?为要慢慢来的事,一夜之间竟然只?剩最后一件没达成。

昨晚太快太激烈,官颖棠完全处于被孟清淮主导的一方,整个人昏头昏脑,只?顾着享受去了。

清单上?一行行打下勾的愿望,仿佛见证了她来北城这一路和孟清淮度过的时光,官颖棠看?着看?着,视线忽然落在很早前被自?己划掉的一行字上?。

「谈一场恋爱」

她心中微微一动。

那时觉得再也不可能实现?的愿望,现?在看?来,似乎有了可以?憧憬的模样?。

当所有幻想和那个人联系一起?,一切画面?都变得浪漫起?来,官颖棠也似怀春少女,抿唇拿来笔,郑重地在清单末尾一笔一画地补上?了当初的愿望。

只?不过这次,多加了一个人的名字。

「和孟清淮谈一场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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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湾每周一上?午的董事例会,孟松年都会出席。

虽然如今大部分公司事务孟松年都逐渐转交给了孟清淮处理,但他依然是目前整个集团的最高领导者,每周一次的例会,他都会准时来公司参加。

今天?也没例外?。

亚湾的会议室规格极高,气势庞大肃穆,会议桌上?整齐摆放着一沓沓文件夹和笔电,孟松年和孟清淮在9点出现?,父子俩都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一前一后步入会议室,身后跟着各自?的秘书和助理。

孟董不怒自?威,孟总矜贵沉稳,身处权利顶端的父子俩压迫感太强,在场众人均下意识挺直背脊站起?身颔首。

这场会议由孟松年主持, ろんぶん 孟清淮坐在他旁边,整场会议全程都在认真听,一项项冗长的数据依序汇报完,已经接近中午。

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孟松年特意安抚孟清淮,“辛苦了,上?半年是会忙一点,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会给你放大假。”

从巴塞回来后工作?堆积成山,刚刚会上?又决策了好?几个和港岛那边合作?的项目,各种策略数据待确认,孟清淮根本抽不出时间陪官颖棠。

但这一切又是他不得不背负的责任。

“好?。”孟清淮平静地回,手?无意识扯了扯领带,解开衬衣顶端的扣子想松一口气。

孟松年嗯了声,转身刚要走,忽然瞟到了什么,目光落在孟清淮脖子下面?,“你这里怎么了?”

孟清淮低头看?,昨晚锁骨下那粒痣被官颖棠又咬又亲的,上?面?有很明显的红痕。

“没什么。”他不动声色又重新扣好?扣子,“蚊子咬,抓了两下。”

孟松年皱了皱眉,同为男人,还是一个比儿子多吃了几十年盐的男人,是蚊子咬还是女人咬的,孟松年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到分不出来。

他若有所思,但没再说什么,只?点头道,“注意身体。”

“好?。”

从公司回孟园,孟松年左想右想还是不对劲,怕庄佳仪担心,他先去找了二儿子孟梵川。

“你哥最近怎么样?。”孟松年故作?随意,问?得十分委婉,“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但再委婉,孟梵川也听出孟松年大概是发现?了什么,他漫不经心,试图帮大哥隐瞒,“没啊,他不就是每天?上?班下班么,还能有什么特别的?”

孟松年顿了顿,沉思着说:“我怀疑他有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