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食吐了个干干净净。
靳清立刻站起来挥手传太医,结果薛太医不同以往,这次足足把脉了一柱香的时间,突然神色紧张地跪伏在靳清脚下,跟他声声贺喜。
萧漠茫然地坐在床榻上望着头顶上的横梁,感觉像是坠入了幻象般不真实。
“萧漠,我们有后了。”清冽的冷泉信引围绕在他的身侧,温暖的气息紧紧环绕在他身旁,颤抖的手指箍住他的背脊。
萧漠看不清靳清的表情,但依然能从身心相连的标记感受到干元的喜悦,于是面无表情地配合喟叹道,“是……陛下。”
翌日。
萧漠望着窗外的冬雪,随手接过靳璟递过来的糖糕,他心思有些恍惚没有接稳,落到了地上,本能地重新捡拾起来后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拿在手里发愣。
“换一块。”靳璟直接拿走了他手里那块碾碎,亲自拿起一块奶白的糖糕递到他嘴边。
萧漠定了定心神,麻木的嚼了嚼咽下,根本没有尝出味道。
“你在想什么?可是哪里不舒服?”靳璟拧眉站了起来,冰凉的手掌温柔地落在他的腹部上,目光清澈带着一丝担忧,“太医说这几日你需要静养,也不宜思虑过多白白耗费精力。”
“璟,这个孩子也有一定几率是你的,陛下他……不介意吗?”萧漠不敢直接问靳清,憋了数日才小心翼翼地说出来心中的疑虑。
他的腹部肌肉在坐着时已经有了一些柔软的横褶,不似以前一丝赘肉也无。
他根本就不怎么关注腹中的胎儿,倒是靳璟最近总是很喜欢贴过来,时不时钻进衣物里摸索着他的肚腹,仿佛真的能感受到什么。
他的体温比靳璟高,冰凉凉的脸颊贴在他的脖颈上痒酥酥的,高挺的鼻轻蹭,像是某些小动物似的难以令人拒绝。
靳璟搂着他的同时,深深地埋头嗅着他侧脖颈的信腺,他如今对信引的感觉已经非常迟钝,只有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才能闻到熟悉的松香信引。
“我当初,之所以选择帮助皇兄平叛而没有临时倒戈相向,除了我不信任母后,更重要的是因为皇兄在往来的信件中答应为我们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