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显然是忍下了极大的怒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一瞬间就让萧漠想起了很多年前,儿时的靳清在先太后的严厉管教下,有一次被迫亲自烧掉了自己收集多日藏如珍宝的宫廷乐曲残本。
他惨白的小脸隐约流露的失落,一直都令他记忆犹新。
萧漠怔住了,诡异的愧疚感从心底升了起来。
一时之间,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做错了什么……
萧漠垂着头欲言又止,冀希望如同往常一样认错了事,于是仍旧鼓起勇气道,“陛下,刀剑无眼,此事归罪于我,您要罚就罚我吧。”
他双手撑地跪下的姿势很标准,但被鸿州搀扶着,等他磕头时又用手掌抵在了他的额头上,没有接触到冰冷的地面。
“你何错之有?该不会还想被陛下关在禁宫好好’惩罚’一番吧?”鸿州强硬地扣住他的胸腹,不让他彻底跪伏下去,一番拉扯原本就松垮的外袍再次开襟滑落。
刺眼的爱欲痕迹又突兀地落入了靳清的视线。
偏偏鸿州的的手并不安分,趁机又探进了萧漠的衣襟里面。
“放肆!鸿州,莫非你还真以为我不敢动你?”靳清忍无可忍地上前要将萧漠拉拽过来。
他的笑容越来越冷,上位者的气势强硬了起来,“你能爬到如今的地位全都倚仗我的提拔,权力?我能给你,亦能收回。”
“陛下,我们当初交易过,您不会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了吧?”鸿州垂眸瞄了一眼怀里进退两难的萧漠,退后半步,将他彻底松开。
“区区一个前朝皇子,也不知是真是假,我何必作茧自缚……就算我不守承诺,又如何?”靳清终于将心心念念数月的人搂在了怀里,然而他身上那股明显属于他人的味道又让他如鲠在喉,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萧漠听到“前朝皇子”四个字的时候,背脊立刻僵硬发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他当初被太后派去查鸿州身份的时候,暗中调查了很久,最后还是不了了之,难道太后的猜测没有错?
他猛然挣开靳清,转而狠狠拽住了鸿州的衣襟,”你真的是前朝皇室血脉?”
鸿州并不惊慌,反而缓缓开口道,“师傅对靳家江山怀有执念,一生都图谋翻倒山河,覆灭澧朝,奈何人微势薄,就连岭北掀起叛乱都是借洪林之手,而青岩教众以十二天罡帅为首,派系林立,人心叵测,也没多少人真正忠于他,所以他死前才将此生最大的秘密告诉了我,包括我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