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匪徒清理差不多了再出去?”

“好。”靳璟的表情在夜里模糊不清,但不管是萧漠将他半护在怀里,还是揽腰推搡,这种平日里堪称不敬的动作,他都十分配合。

凭借着对船只构造的熟悉,萧漠熟门熟路地护着靳璟一路在狭窄的过道上穿梭,避开满天飞的火油箭矢,一路砍杀掉漏网的匪徒,最后将他带到了一处狭窄的舱门边上。

“你在这附近守着,注意引开匪人 。”靳璟半张脸都埋在萧漠的胸口里,吸着淡淡的烟灰味,淡定对另一个侍卫一边交代,一边解开舱门厚重的铁链,推开半边门洞,反手揽住萧漠躬身走了进去。

侍卫尽职地将舱门的锁落好,忽略掉心中那点不对劲,满目紧张地持着滴血的剑守在附近。

这是个货舱,里面一个个巨大的木桶整整齐齐排列在一起,散发着陈酿的香味,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萧漠推开一个活动的隔仓门,两人俯身挤了进去。

经年不散的霉味让人憋气,此地面积狭窄,勉强能让二人落脚,俩人不得不紧紧挨在了一起,靳璟的头抵着萧漠耳侧,呼吸清晰可见。

萧漠只是在搜索船舱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地方,并没有进来过,黑漆漆的也不知道这里空间如此令人难受,不由得有些后悔。

“王爷……这里环境如此之差,不如我们还是出去吧……”靳璟温热的呼吸让萧漠脖颈发痒,半身都抵靠在他胸口上,手仍然牢牢箍在他腰侧,淡淡的佛手柑香味夹杂在霉味里,拨动他略显敏感的神经。

一声短促的嗤笑钻进萧漠耳朵,“你不是故意要单独引开我?还折腾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揽住他后腰的五指紧了紧,几乎让两人的下腹部也挨在了一起,热度一点点那里升了上来。

萧漠呼吸一窒,脖颈边的嘴唇已经蹭到了他的耳垂,沉默了一下,叹道,“我担心你的安危,没想那么多。”

“嘶……”萧漠后脑勺一阵刺痛,原来是腰上的长发被靳璟狠狠拉扯了一下。

“你半夜三更的早就出来了吧?总不会是未卜先知,提前知晓有贼人来袭?”靳璟冷声道。

萧漠被迫仰头露出脖颈上凸起,转瞬就一被一根银色的发簪抵在了颈动脉之上。

性命转眼就掌握在别人手里,还是他不曾防备的人,心脏阵阵抽痛,他不由得浑身僵硬地缓缓垂下了双手。

“我……我是不放心王爷的安危,才半夜……”他闭了闭眼睛,咬牙坚持道。

没等他说完,一阵尖锐的疼痛刺破喉咙表面的皮肤,鲜血丝丝缕缕地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