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闵在客店冲穴脱逃之时,那厢严惟洲提剑赶到码头,接连打败了三队魔修护法,最后一队见势不好,一群人诱敌去往他处,另一群人入水捞出邢世柔,将主人放入马车,急急忙忙奔上山岗。
只盼着拖延到子时,主人练成神功,当可出手制胜,哪里料得一波三折,又撞上了元虹等人。
邢世柔望着满地横七竖八的魔修尸体,微笑道:“我修炼神功的时候虽然不能跟人动手,但耳朵可没有聋。你们妄称正道,却趁人之虚,一个两个都来找我的不痛快。二位王子殿下,咱们这笔账该怎么算啊?”
元虹走出一步,朗声说道:“我来讨教阁下的高招。”
邢世柔说道:“殿下何必客气?打虎亲兄弟,你兄弟俩就一齐上好了,刚好让我试一试神功的威力。”
元虹说道;“既然我等妄称正道,那少不得要遵循江湖上的规矩。阁下孤身一人,我们岂能占这个以多胜少的便宜?”
邢世柔说道:“呵,想不到大漠狼族学尽了中原人修的迂腐,我生平最不愿看这一套假仁假义,这就不客气了!”
他双掌一分,十指如爪,右爪当胸抓向元虹,黑风呼呼,力道凶恶。
元虹身子一侧避开他的右爪,说道:“请了!”右掌裹着金光拍向邢世柔的脑门,将他的面孔照得一片惨白。
邢世柔胆子极大,竟然并不闪躲,左爪反撩元虹的下颚。
元虹抬头避开,邢世柔顺势横爪抓向他的咽喉,元虹双掌齐出,牢牢格住他的手腕。
但邢世柔手上戴着三只银镯,元虹刚好架在了银镯上面,邢世柔的手腕仍能在银镯中自由活动。
邢世柔哈哈大笑,长臂往前一伸,五根尖锐指甲直直抓向元虹的心口。
元虹面不改色,双臂齐震,三只银镯互相撞击,呛啷啷一阵脆响。
邢世柔只觉得手臂突然酸麻,这一抓就失了力道。
而这一震,元虹也发觉他这些银镯的质地极为坚硬,如同武人的护甲,却又更加轻便灵活。
元虹力贯双臂,格住邢世柔的手臂用力一扭,作势要把他手臂扭到背后。
邢世柔不跟他硬碰硬,顺势在原地转了个半圈儿,使出一招“毒蝎尾刺”,右腿急速反举,飞起一足狠狠踢向元虹。
元虹只得撒开邢世柔的手臂,砰的一声,反掌击中邢世柔的脚腕。
他们这几下过招好似兔起鹘落,快得令人心驰目眩。
眼见元虹一招得手,这一掌下去,势必震断邢世柔的右足,方云漪不禁大声喝彩。
哪知元虹一碰到邢世柔的脚腕,便觉得这一掌如中败絮,触手空虚,无处可供着力,同时一股极寒阴气透入掌心,自己的内力却在外泄!
元虹虽不知邢世柔修炼的是什么功法,但这么一来,立即猜到是一门夺人内力的恶法邪功,当即回手变招,重重拍了邢世柔的背心一掌。
邢世柔借着他一掌之力,右腿继续抬高,右手在地下一撑,整个人在空中翻了个跟头,飘飘然落在一丈之外,微笑道:“浮屠吸魂功的滋味好受吗?”
旁观三人一听此话,才知道是元虹吃了暗亏。
元虹的右臂又冷又僵,那股极寒阴气在经脉间盘桓不散,一阵冷似一阵。
邢世柔长笑一声,猱身再上。
元虹不动声色,只用左手与他拆招。又暗运内功,将一股雄浑狼族真气注入手臂,把一团黑气从五根指尖逼出,一眨眼就将寒气驱除干净。
邢世柔看他内力如此雄浑,更是起了觊觎之心,双爪戴着两溜儿银镯狂挥乱舞。
元虹双掌齐出,以攻为守,势道雄猛正大。但心知不能与邢世柔的肢体随意相碰,出招时未免就受了局限。
子时的夜色最为漆黑可怖,只见黑夜之中,两人蹿高伏低斗得激烈,一团黑气一道金光纠缠不休,六只银镯叮铃铃急响不断。
元虹到底是世族子弟,出手不骄不躁,紧守门户,法度严谨,耐心寻找着敌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