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的破绽。

邢世柔面带微笑,心里却老大不痛快:“我神功初成,怎么连一头畜生都收拾不下?”余光一瞥,另外三人都站在旁边看热闹。

闵莲君内伤未复,神色恹恹倚在洞口。

方云漪凝神观看两人比武,不时说着“啊呦”、“好啊”、“可惜”。

重陵则神色焦急,狼耳朵尖尖竖起,一条大尾巴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恨不得抢上来助兄长一臂之力。

邢世柔计上心头,双爪接连抢攻数招,一时间上下左右全是密密麻麻的爪影。

元虹不敢小觑,脚步不断后退,全神贯注拆招应对,忽然踩到一具尸首,脚下一绊,立即扎稳下盘,双手招式兀自源源不断。

哪知就是这么绊得一绊,邢世柔身形倏忽斜飘,飞起一爪,凌空抓向方云漪的脑壳。

方云漪心里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后仰躲开,邢世柔又是一爪攻来,方云漪横剑欲挡。

可邢世柔手爪伸到一半,却突然匪夷所思地变了方向,反手狠狠抓了旁边的重陵一把。

重陵猝不及防,脖子霎时绽开三道血痕!

邢世柔随即飘退,来去如风,身法犹如妖邪鬼魅。

众人大吃一惊,邢、元交战的时候,在场人人其实都是全神戒备,但邢世柔的功法固然邪门,所用的招式也极为诡异。

他明明是在抢攻元虹,怎么突然攻击方云漪?明明是攻击方云漪,又怎么会神鬼莫测伤了重陵?

他故布两层疑局,瞬息之间能有此般筹谋,当真心思毒辣。

重陵脖子上三道伤口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还隐隐冒着黑气,只觉得一股阴寒之气钻入咽喉、气管、心肺……瞬间全身如坠冰窖,强撑着连退三步,却踩到了一具尸首的胳膊,一下子摔倒在地。

他再也支撑不住,哇的一声呕出一滩鲜血,这一下俨然受伤极重。

元虹手足情切,睁着一双澄黄狼目,不由自主就要走向弟弟。

邢世柔本就是想着一箭双雕,看见元虹方寸大乱,他心头大喜,身形又是一飘,改爪为掌,双手齐出,狠狠拍中元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