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了，眼泪混着雨水顺着脸侧流下，殷危娄用湿透的袖子蹭了把脸，抬头继续望着白予卿。

“师尊……师尊……”

白予卿撑着伞快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衣角沾了泥土，把伞举到殷危娄的头顶上，笑道：“别哭了。”

殷危娄摇摇头：“我没哭……师尊……师尊……”

他不知道说什么，想抓师尊的衣服，但是自己滚了一身泥，浑身上下都脏的不行，殷危娄又把手缩回去了，白予卿跟他说：“别哭了，咱们回去。”

殷危娄点点头，白予卿一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拽着殷危娄的胳膊试图把他拉起来，但是殷危娄的两条腿就好像摆设一样，白予卿尝试了很多次都无济于事。

白予卿问道：“不能走吗？”

殷危娄咬着嘴唇，不敢说话。

白予卿抿唇一笑，把雨伞交到殷危娄的手中，拉着殷危娄的胳膊环上自己的脖颈，双手往后抄，把殷危娄背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