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战斗已然激烈地展开。江寒身姿矫健,手中长剑一挥,冰棱如雨后春笋般疯长,伴随着凛冽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寒意,朝着林昭席卷而来。
那剑锋卷起的暴风雪,仿佛要将整个演武场都冻结。
林昭不敢大意,身形如电,急速旋身躲过了要害之处。然而,当他试图祭出袖中的火符时,却只冒出一缕青烟,火符瞬间失去了作用果然,在这冰系灵力的压制下,他的火灵根根本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威力。
“林师弟,我看你不如趁早认输吧?”江寒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剑尖上绽出一朵六棱冰花,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毕竟你连丹炉都控不住火,又何必在这擂台上白费力气呢?”他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回荡在演武场上空。
就在这时,观众席中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那声音听起来虚弱至极,仿佛随时都会断了气。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云澈正用帕子掩着唇,咳得摇摇欲坠,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然而,就在他咳嗽的瞬间,腰间的玉佩却突然闪烁出一道微光,精准地将一缕剑气弹向了擂台。
江寒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林昭,丝毫没有防备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剑锋猛地偏离了半寸,那朵冰花擦着林昭的衣角炸开,激起一片冰屑。
“咳咳……这穿堂风,实在是恼人……”云澈倚着观战席的朱漆柱,微微喘息着,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病态的红晕。
他的指尖轻轻敲打着膝头的《南华经》,那书页竟无风自动,缓缓翻开,其中某页“以柔克刚”四字正泛起淡淡的金光,仿佛在传递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林昭原本正陷入苦战,心中焦急万分,突然瞥见那泛着金光的四个字,仿佛被一道灵光击中,脑海中顿时灵光一闪。他猛地弃了手中已经失效的火符,双手迅速掐起御水诀。
寒潭中修炼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那些曾经苦练的水诀招式在他的心中一一浮现。他试着调动体内的灵力,竟奇迹般地将对方凝出的冰棱化为己用。
江寒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自己精心凝聚出的冰龙,竟在半空中突然调头,龙须上还挂着林昭随手系上的剑穗流苏,在风中轻轻摇曳。
“何人干扰比试!”高台上,执法长老的怒喝声如雷霆般响起,穿透了弥漫的雨幕。他死死盯着云澈脚边渐渐漫开的冰霜,眼神中满是怀疑与愤怒。
那茶杯在他的手中已经碎裂,茶水洒了一地,却浑然不觉。
“长老明鉴……”云澈不慌不忙地拢了拢身上的鹤氅,缓缓起身,袖中不经意间落出半块已经融化的寒玉,“晚辈旧疾发作,取药时不慎打翻了冰魄,还望长老恕罪……”
他抬起手,轻轻拭去唇畔的血渍,指尖上凝着一层薄薄的霜,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位重伤未愈的病弱公子,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林昭趁着江寒分神的瞬间,迅速旋身,将那冰龙拍散。飞溅的冰晶在朝阳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虹光,如梦如幻。
江寒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晃得睁不开眼,脚下突然一滑,这才惊觉不知何时,擂台之上竟凝出了一层光滑的冰面,正将他朝着擂台边缘滑去。
“承让了。”林昭稳稳落地,抱拳行礼,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他分明看见,在收势的瞬间,云澈将某道银光纳入了袖中,那小动作自然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比试结束,林昭下场时,腰间的青铜铃铛突然发烫,烫得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他转头望去,却撞见云澈正用剑气烤着栗子。
只见云澈宽大的广袖遮掩之下,一堆栗子壳整齐地排成一个小塔,最顶端的那颗栗子上,还刻着歪歪扭扭的“昭”字,显得格外可爱。
“解释一下?”林昭几步走过去,戳了戳栗子塔尖,挑眉看着云澈,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别告诉我是你咳出来的剑气,我可不信。”
云澈的睫羽轻轻颤动,像是被人发现了秘密一般,有些慌乱。
他将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