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药方子下去,我这才说道,“可有安胎的方子?”
秦晚玉左右一顾,跟着说道:“别说我没提醒过你,恐怕你我事成之后,你也没剩下日子,你执意留下他,怕不是嫌自己命太长。再说……”他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世人既容不下你父子二人,你又何苦将他带到这世间受罪?”
我不想与他多说半句,只淡漠道:“你配药便是。”又说,“没有我,你也别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秦晚玉这才老老实实地写了方子,又唤了药童回来。
那安胎药喝起来,又腥、又苦。我强忍住作呕的感觉,坐回到了榻上。我的手放在腹上,看着满目的猩红,又拿出了慕无尘送给我的那颗鲛珠。
我知道自己是在铤而走险,可事到如今,我已是走投无路。我知道,这世上已经无人会相信慕青峰,我已不在乎自身清白如何,我只希望,将来这孩子长大以后,能够明白,我已尽我所能。我将自己的记忆存放在鲛珠当中,鲛珠发着异光,显现出我心上之人。那身影茭白出尘,我贪看着他,只想能多看一眼,便是一眼。
转眼,便是我与谢天澜大婚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