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热,花姜装了半个铜盆,便端到榻前,浸湿了帕子,给云翊仔仔细细地擦起脸来。
喝完药后似乎好转了些,脸色没有那样青白了,嘴唇也泛起了正常的色泽。
在心底轻叹了口气,又给这神志不清的人理起衣襟来,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云逍一一处理过,花姜也不敢乱动,只是想从上到下给云翊大体整一遍。
谁知理到胸膛时,手里却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物件,她想着这般压着也不舒服,便伸手将那物件取了出来。
原来是一本已经泛黄的古籍。
花姜给云翊将被子轻轻盖好,走到桌边,就着烛火便细细看了起来。
书籍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墨蓝色的封面已经被磨得褪色,上面是两个游龙转凤的大字:
玄术。
哥哥什么时候喜欢看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嘀嘀咕咕地将它翻开,触手之处摸到了一封书信,信的纸面还微微泛着潮湿。
花姜好奇地将信展开,目光刚触到第一行字迹就震惊地顿了下来,越看下去越是心惊。
“今日墓中玄术奉上,望兄长交与云氏长老,一问究竟……”
玄术里面会有什么?哥哥的身世吗?
她抖着手摸上了古书的扉页,定神看去,上面赫然写道:此术若成,可大破驭兽门阴邪功法,然非血脉特定之人不能修习。鄙人遍寻于世也未曾寻得,故而辟其蹊径,令出生月余婴孩每日泡于特制药浴中四个时辰,待到七七四十九天后也可得特定之血,不过难以修成此功。
也就是说,如今哥哥若不是血脉特定之人,便是在婴孩时被人特地用药浴改了体质。
继续往后翻去,大致都是玄术的修炼功法,花姜越看越觉得这本书诡异非常,最后一页竟提及“若是万难时自保,可取自身血画符,以退兽。”
这怎么行?!花姜暗自咬了咬牙,绝不能让哥哥修炼这种自损元气的功法。
玄清教既然已经谱出了清心咒,也未必一定要让哥哥去练玄术,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