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同这种人认真计较,那秦恩天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仅仅一眨眼的功夫,他又从浴室跑出来继续他的骚扰行动。"亲亲,我洗完了,你再闻闻,是香的哦,和你用的一个牌子哦。"

"......"

"香型都一样哦。"

"麻烦胳膊挪挪,挡到菜板了。"

"亲亲,不要这麽冷淡嘛~~~~"

"你确定是在跟我说话?"

"除了你还有谁?"

"我不记得自己有改名字。"说著,我拨开缠在我肩膀上的胳膊。

谁晓得他反而贴上来缠的更紧:"这样听起来比较亲热。"

"有亲热到那个地步吗?"

"现在暂时还没有......不过要发展的话马上就可以......"

我怀疑他是喝太多酒到现在还没醒,还是他有专找经纪人下手的怪癖。可前任经纪人是个女人没错,而我是个男人。不管是喝醉酒还是开玩笑都太过分了点。

切菜的刀对著在我胸口上游走的手:"如果欲求不满的话我可以打电话帮你叫女人。"

"即使这样你还是这麽冷静呢。"

"我讨厌别人碰我。"

他终於把手放开,可是接著嘻皮笑脸道:"也没让女人碰过吗?"

"让开,别碍我做事。"

"我不吃了!"

看他一眼,正好,我也不想做了。於是收拾东西走人,对他,我已经仁至义尽。

2.

母亲的突然来访让我很快忘记刚才发生的不快。她一直站在紧闭的大门口等著,并不知道我换工作的事,所以我猜她之前去过我从前工作的地方。

她尾随我进屋,一直没有说话。她看起来比从前更瘦更苍老,我也没有说话,只因为找不到话说。

老半天,我端水给她的时候她才开了口,语气相当古怪:"我去找你,他们说你跳槽了。"

我点头承认。

"那家公司不好吗?"

"很好。"

"为什麽?"

"一定要理由?"

"总有原因吧,毕竟是我托人介绍的。人家也待你不薄。"

"可没有人会嫌钱少,那样你们也不用发愁了不是吗?"

她沈默不语。我也猜得到她突然来找我的原因。

"新工作怎麽样?还是那个什麽艺人经纪?"她稍微转变了话题方向。

我点点头。

"这次是女艺人吗?"她忽然凑近我,用厌恶的表情吸吸鼻子,然後皱了一下依旧高挺的鼻头。

"不,是男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是很想先洗个澡去掉身上那恶心的味道。

"哪个男的?很红吗?"

我告诉她那头猪的名字敷衍一下,她的脸色却立刻变得铁青,脸上的皱纹也陡增不少。出乎我意料的反应。

"就是电视报纸上那个整天和女人鬼混的家夥!?怎麽会是他!"她见了鬼似的瞪著我,"恩天,你可别跟他一起鬼混,你一向很懂事的。"

"知道。"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