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告诉他:"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无所谓,我们可以进一步加深了解。"他很顽固。

好像是一个很有趣的游戏。

"你会後悔的。"

我一边说一边站起来,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白酒摆在他面前。他抬起头,惊讶的望著我。

我又拿出两个杯子放下。

"我刚刚说了,我在戒酒。"他忙对我说。

那我一个人喝好了。看他那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鸭蛋的嘴巴,他该不会以为我是个滴酒不沾的好青年吧。滑稽。

酒去掉半瓶的时候,他忽然抢走我手里的杯子,一仰头把酒喝个精光。於是我又拿起他面前的空杯子倒上酒继续喝我自己的。说实在的我应该感谢他,让我找著个机会让自己喝酒。我从来不知道醉酒的滋味,因为我从来没喝醉过。我不想醉,我不能醉。所以我必须时刻清醒,不为任何事物沈醉。

一瓶酒不够两个人喝,很快见底,我又拿出所有的酒。两个人便对坐著一杯接一杯的喝闷酒,没有说话。

醒来的时候我在自己卧室的床上,盖著自己的毯子,他睡在枕头的另一端,死了一般。衣服散落在床的周围。老掉牙的情节,白痴都猜得到道发生了什麽事。

窗外映进夏日午後的阳光,暖暖的橙色,我又开始觉得冷,想呕吐。肚子里除了酒精,什麽都没有,那一刻,我想杀了这个躯体。

浴室的水很热,让它们从头顶流下,意识迷朦的看见苍白的皮肤一点一点变成红色,用手指甲用力划过时,就出现一道一道的血红色印记。有脱胎换骨的错觉。

他已经穿好衣服在沙发上等我,两人对视半天,他张了一下口,什麽声音也没发出来,又闭上了。

对,这就是他想要的,他达到目的了,所以不该有话。

"为什麽不穿那件浴袍?"没头脑的发问。

我回答他:扔了。

"为什麽?"

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