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她压根都不会对这道疤、对这件亲.密的事产生一丁点的心理障碍。

人就是这么的奇怪,对喜欢的人能包容对方的好与不好、接受对方的美与不美。

但到了自己这里,却只希望自己展现给对方的都是好的一面、美的一面。

她相信楼以璇是不会介意她身上有这么狰狞的一道疤痕的。

就像她相信楼以璇爱她到只要她将那句“我想跟你在一起、走下去”说出口,她甚至不需要低头或招手,不需要为此前对楼以璇造成的所有伤害道歉,楼以璇就会欢天喜地朝她飞奔过来。

也多亏了何欢的指点。

让她明白,原来从不是精灵带走了她的春天,而是身为春天的她,一直在弃精灵而去。

她才是精灵千辛万苦寻了又寻的春天。

可她的精灵飞落栖息后,高兴还没多久,就又被她惹哭了:“什么手术要留这么长的一道疤?你说啊,说啊……”

“别急,别哭。”林慧颜握着楼以璇的手,将情绪激动的她整个人拉向自己,再牢牢抱在怀里,吻着她的头发说,“肾移植。”

“一个血缘上很亲的亲戚重病,急需换肾,我也去做了配型。配型结果显示,我和他的配点是最理想的,成功率也最高。想想自己一个人没什么牵挂,也没打算结婚生子,就签署了捐献同意书。”

楼以璇更激动了:“什么很亲的亲戚?!那是一颗肾啊林慧颜,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怎么能说给别人就给了?”

她整只左手都抚着那条疤,手z仍在发忏,声音也忏,额头顶着林慧颜下颌,因哭泣而抖动着:“林慧颜,你怎么就没牵挂了?怎么就没有了?你的父母不是牵挂吗?你的朋友不是牵挂吗?还有我,这些年,你就一点都不牵挂我吗?一点都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