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郦娘子大喜:“三娘,都听见了,快为郎君再斟一盏!咱们这一家孤苦的人,今后可算有了一棵乘凉的大树啦!”
康宁娇声说:“郎君,请。”
此时此刻,在紧邻的阁内,柴安心头无端焦躁不安,来回地踱步。
范良翰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分神道:“丈母寻了个赔罪的由头,要宴请那姓杨的。他却很是提防,坚持不肯去四福斋,才选定了潘楼!”
柴安觉得不可思议:“郦三娘当真要进杨家为妾?”
范良翰郁闷地点头:“按说杨家门第也不算辱没了,可那杨羡胆大妄为,横行无忌,
真不是个良人啊!丈母怎能如此糊涂,把三娘许给他呢!”
柴安眉头微拧,沉下了脸。
另一边,杨羡酒过三巡,人已微醺,满面绯红,酒保和家丁都退了出去。
郦娘子作势扶头:“哎呦,不成不成,三杯五盏的竟也吃醉了。刘妈妈,扶我去廊上走两步,透透气!郎君宽坐,我少陪了。”
“请便。”
刘妈妈上来搀扶郦娘子,康宁作势要跟,郦娘子随意地摆手:“不妨事!怎好叫贵人独坐,三娘,替我再陪一盏,我去去便回!”
“是。”
杨羡目送郦娘子出去,突然一手按住康宁再度举起的酒壶:“娘子果是真心?”
范良翰透过薄薄墙壁听得清楚,一拍大腿,鄙夷道:“噫!无赖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