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下半场创意编舞的舞台设计很重要,在繁复华丽的不同参赛者舞台道具之外,还要为POB特别准备一些十字定位标签。
跟着司岍过来接待外宾的孟印珈,听完那几位的需求后,自告奋勇接过胶布跑上台,想要趁机献个殷勤好给上司们留下好的印象。
“这个小孟做事倒是蛮积极的,”说话的还是关姿瑾那位同事,“那我们先去吃饭吧,下午还要接着折腾呢!”
“您先带着贵宾去吧,我去交代小孟几句就来。”司岍冲对方颔首告别,转身朝舞台走去。
偌大的舞台上,幕布垂地,工作人员在幕布后忙碌,只孟印珈跪坐在地上贴十字定位签,神情专注。
“啊!”
一声短促刺耳的尖叫声在舞台中央骤然响起。
孟印珈抬头,看到一张冷若玄冰的俊颜。
“哪只手锁的门?”
漆黑的皮鞋狠狠碾过孟印珈白皙的手,她在痛入骨髓的滋味中,听见司岍说,“幸好我老婆没出事,不然我毁了你这只手都算轻的。”
厚重的幕布掩去了孟印珈尖利的嗓音,也或许有人留意到了她的叫喊声,但无人拉开幕布一探究竟。
然而司岍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他嘴角噙着一抹阴森的笑意,微微垂头睥睨跪在地上的女人,“你以为你在那个‘牙科诊所’实习过几个月,听过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就无所不知了吗?”
孟印珈被司岍说的内容震慑到,“你怎么会知道……”
“怎么会知道你堂堂一个心理学系的本科毕业生,是怎么进的外交部?还是你背后可以给你肆无忌惮撑腰的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司岍轻蔑地松开脚,咬牙切齿地盯着孟印珈说道:“你想毁了沈繁枝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她是我司岍的老婆,是我们堂堂燕京司家的儿媳,你觉得就凭你?能伤得了我妻一分毫毛?”
“我想让你背后那个人滚出燕京都易如反掌,更别说你了!”
孟印珈没想到,司岍竟然会如此大放厥词,但她仍然以为他在吓唬她,“你别想诈我,我背后没有任何靠山,虽然我赤手空拳一路艰难挺进部里,但你也不能欺人太甚!”
“好一个‘赤手空拳’,陈川他爸听了该会有多伤心啊?”司岍摇摇头,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高深莫测,“他供你上大学,保你去那个诊所实习,最后打通人脉帮你进部里,你却把功劳都加到自己头上,多大的脸呀!”
孟印珈被司岍羞辱得气急败坏,她像是蛇被捏住了七寸,满脸涨红却说不出有力的辩驳因为司岍说的,就是事实。
“这里四处都是摄像头,你就不怕我报警吗?”
“你报啊,你看看是我能先进局子,还是你的陈老总,先落马?”司岍不欲再与她多言,提步要走,“保安室在地下一楼,不用帮你带路了吧?”
“司岍!你就不怕身败名裂吗?!”
“怕?”司岍回首,轻笑,“我有何可怕?”
“我司岍可以不做外交官,但沈繁枝,必须要做众人敬仰的舞蹈家。”
“或许芭蕾史上可以有许多耀眼的明珠,只沈繁枝,是唯一的皎月。”
64.天鹅之冠
沈繁枝下台后,就被关月眉团队的人拥簇着回了化妆间。大家都很紧张她,相熟的化妆师罗姐一直追问她刚刚消失去了哪里。沈繁枝垂头自顾自走路,只留意步伐,对旁人的责难不闻不问。
直到关月眉现身。
她站在不远处等着沈繁枝过去,还没等沈繁枝在她跟前站定,她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斥责:“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跳错了?”
“古典芭蕾独舞绝对没有那么荒诞的开场方式!你要剑走偏锋可以,就不能留到下午吗?”关月眉沉浸在她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中,言辞不免有些激动,“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外行人或许看沈繁枝这么一出,只觉得惊艳,可专业评审要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