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

或许是因为他这辈子拥有过的东西实在太少,又或许是因为,无论如何习惯孤独,人在本能上就是在渴求理解、包容与陪伴。这一年之间,阿飞其实经常想到乔茜。

想到乔茜因为他走而伤神

这时候,他的心里就会泛起一种奇异的悔意。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神奇,明明知道即使让他再选择一次,他依然还是会走,但他却也做不到落子无悔。

每次想到他走前乔茜的神情,他都会愧疚。

愧疚与思念,的确时常折磨着他,他一声不吭地被这种奇异的感觉所拉扯、所冲刷,有时他会觉得自己的脚踝上被锁上了一条无形的镣铐,镣铐的另一端,是青山绿水之间的无名酒馆。

但他并不排斥这样的感觉,他甚至会想,等实现了母亲的遗愿之后,他想要过一种隐居的生活如果她还愿意收留他的话。

此刻,阿飞在做梦。

梦中的场景乱糟糟的,他梦到大雪纷落,地面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他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他正坐在酒馆里大家都坐在酒馆里,楚留香懒洋洋地躺着、陆小凤不知道在厨房里又捣鼓什么不能吃的东西,他瞧见了一盘黑漆漆的梨子是马上要坏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