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青色的衣袍,在他身下逶迤出血泊。

周雍远远地轻嗤一声:“齐老弟,你这遁法当真是难缠,只是一味地这么躲下去也是无用,又何必把自己弄得和丧家之犬一般?”

齐云天终是连跪着的力气也无,跌坐在血泊中,只觉背后如有火烧。他艰难地喘息着,看着提着赤金长矛步步而来的对手,目光仍是骄傲而冷硬的。刚才致命一击来袭的瞬间,他拼尽全力以小诸天挪移遁法转移,虽是堪堪避开了要害,却还是被伤到了筋骨。

“丧家之犬吗?”他咳出一口哽在喉头的乌血,竟反是笑出了声,“周雍兄难道不知道吗?没有什么比走投无路孤注一掷的人更可怕。”

周雍偏着头打量着他垂死挣扎的模样,笑得格外欢喜,“毕月乌”翻转间直指青衣修士的咽喉:“我当然知道,狗急了还会跳墙嘛。只是……现在的你哪里还有跳墙的力气,这么说来,倒是连狗都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