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跟了一天,好不容易等到萧循之离开,立刻上前同那家小姐说了萧循之一连串的坏话。
什么“整日花天酒地”、“除了一张脸别无他长”、“三心二意,招蜂引蝶,沾花惹草”。
总之女儿家在乎的那些东西,她都将萧循之贬的一无是处。
说着说着,那小姐问她如何知道的。
姜明婳眼珠一转,唉声叹气:“自然是因为这些我都经历过……你不知道,我本与萧循之私定终身,他哄我说今年开春之际便到我家提亲,可我坐等坐等,竟听闻他要与你议亲,此等薄情寡义的负心汉,我怎忍心再有旁人受他蒙骗,这才特意赶来知会你一声,还望小姐你莫要被他那张脸蒙蔽,回头是岸啊。”
她还记得,当时那位许小姐听了后脸色有异,好像要同她说什么似的。
只是没等她开口,她便听到背后传来萧循之的声音。
而许小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船,萧循之静静望着她片刻,也转身离开。
大抵是追去同许小姐解释了,只是结果却不尽人意,当晚许小姐便和父母一道回了金陵,这门尚未定下的婚事也就此作罢。
所以姜明婳确定,她昨日说他们私定终身恶心了他,他便要做这样的事报复回来,要她也跟着恶心。
如今也是。
姜明婳松开手,窗户砰一声关上,落下的帷幔外,与那日相似的碧空暖阳逐渐消失在眼前,晦暗难明的房间,她被禁锢在软榻上,六年的时光将少年脸上的稚气完全带走,他五官冷冽,霸道又强势的封住她的唇。
这次,没有手掌挡在中间。
和他动怒时也冷淡的眉眼不同,他的唇过分炙热,不由分说的撬开她紧闭的齿关,扰乱她的呼吸。
他的吻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没有缱绻温柔,没有缠绵悱恻,有的只是出于本能的紧追不放,凶狠的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吃入腹。
姜明婳的呼吸被撕扯成碎片,却仍然不肯落于下风,他压过来,她便狠狠咬过去,血腥味在口腔弥漫,没等得意,她唇上也忽而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