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声道:“怕你(我)真的中毒。”
“我当时便这么怀疑过。”姜明婳道:“她好像急于让梁大夫给我诊脉,确定我到底是何原因,可她若真未给我下毒,自然知道我所谓的病因同她没有关系,何必急于求证……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
她疑惑道:“如果她当真给我下了毒,又怎么敢让梁大夫为我诊脉?她就不怕诊出问题?还是说……”
李氏也收买了梁大夫?
姜明婳眼睛半眯,谨慎的打量着守在李管事旁边的梁大夫。
“你这是什么眼神?”梁大夫深感受到侮辱,怒道:“你可以质疑我的医术,但不能怀疑我的医德!我说没被李氏收买,就绝对没有!”
“医德?”姜明婳撇了撇嘴:“区区几朵雪莲不就将你的医德买走了。”
“区区几朵雪莲?!”梁大夫吹胡子瞪眼,不可置信道:“那可是百年以上的天山雪莲,世上仅存十余朵,且大多数都在皇宫,能在外的,每一朵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你就吹吧。”姜明婳完全不信这老头的话,他就是为了替自己开脱罢了,若那雪莲当真如此珍贵,哪里是萧循之能买的起的?
梁大夫还欲争辩,萧循之淡淡开口:“他若真被李氏收买,早就将你我之事告发了。”
姜明婳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只是李氏既没收买他,又怎敢让他替我诊脉?若是没给我下毒,又何必心虚?我实在是想不通,加上这几日我食不下咽,既不是因为心病,也不是晕船,思来想去,只可能是李氏动了什么手脚。”姜明婳沉思几息,询问道:“梁老头,你方才说有的毒药可以不露声色的伤人,不知里面可有中毒症状是像我这般吃不进东西的?”
梁大夫还在因她刚刚的话生气,哼了一声:“没有!”
姜明婳看他一眼,对着萧循之道:“他信口胡说,靠不住,要么我们还是找个地方靠岸,寻个新大夫问一问。”
“谁靠不住?你说谁靠不住?!”梁大夫气呼呼地:“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吐的这么厉害,若是真的中毒,脉象上也会显露一二,可你的脉象四平八稳,瞧不出一点问题,怎么可能会是中毒?”
姜明婳一脸不信:“可你不是说有的毒药就是不露声色吗?”
“那也只是相对而言!”梁大夫为了捍卫自己的名声,胡子都飘了起来:“人体内经脉繁琐,五脏六腑各有脉象之分,你若是因中毒呕吐不止,纵使看不出中毒的迹象,也会在肠胃上有些许异常,而且越是稀奇的毒药,毒发的条件也越是苛刻,比如古籍上记载,有种毒药名为寒毒,此毒格外罕见,需在酷暑时分将毒埋下,中毒之人起初看不出端倪,但随着天气逐渐转凉,身体便会愈发不适,从脉象上看只是风寒之症,实则五脏六腑都在逐渐枯竭,待春日来临,便会不治而亡,还有南诏常用的蛊虫之毒……”
他还在喋喋不休,姜明婳却陡然站了起来,脸上血色唰的褪去,慌乱又惊愕的去看萧循之,声音都在发抖:“我娘!我娘!”
她娘就是风寒之症,她一直想不通,只是小小风寒,怎么就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好转,如果是梁大夫口中的寒毒……那便一切都说的通了!
春日便会不治而亡?如今已经过了元宵,离开春最多还有一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