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来后,姜明婳已经将这次带的所有金银细软全收拾了出来,她将包裹塞到春兰怀里,郑重道:“你性子机灵,马术又好,我待会寻个理由停船,你快马加鞭去南诏一趟,务必替我带回来最毒的蛊虫,记住,要最令人痛苦的。”
如果找不到解药,她不能去赌萧循之的舅母一定能救她娘,唯有做好同李氏拼命的准备,要她不得不拿出解药。
“春兰,此行关乎我娘的性命,算我求你,一定要快。”
她说着,腰弯下去,行了大礼。
春兰连忙往旁边躲开,抱着包袱去扶她:“小姐这是折煞奴婢了,能救夫人,奴婢自当倾尽全力,还请小姐放心。”
姜明婳又连连叮嘱,这才叫冬霜去找萧循之:“就说我放心不下我娘,让他靠岸停船,放春兰先回徉州。”
船很快停岸,直到亲眼看到春兰从码头离开,姜明婳才浑身脱力似的软倒在地。
与此同时,她小腹一阵坠痛,点点猩红染湿裙摆。
第34章 若林锦书是个少年郎,估计这天底下没几个姑娘能忍住不对她心动
“没什么大碍。”
房间内, 替姜明婳诊完脉的梁大夫语气温和对她道:“大抵是你这几日情绪波动过大引起的,我开些宁神的药香,一会点上, 好好睡一觉休养一番,莫要多想。”
除了刚开始小腹坠痛外, 姜明婳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只是听着梁大夫这诡异的语气, 她忍不住恐慌:“老头,我不会得什么不治之症了吧?”
坐在一旁的萧循之捏了捏她的手,语带轻笑:“又胡说八道……难怪要叫你不要多想。”
梁大夫也笑:“怎么, 又要质疑老夫的医术?”
姜明婳哼了一声:“谁叫你突然那副语气, 听的人汗毛都竖起来了……既然没事你们就走吧,我要睡了。”
她打了个哈欠, 累倦似的闭上眼睛。
萧循之替她掖好被角,才同梁大夫一道离开。
屋内,姜明婳睁开眼睛,眼神满是忧虑。
她不是傻子,梁大夫态度如此反差, 她身体肯定不会如他说的那样没有大碍。
可到底是什么问题,才会让梁大夫和萧循之一道瞒着她?
“像是……小产。”一直走到甲板上,梁大夫才开口道。
萧循之脸上笑意不再,眉头紧拧:“可你先前诊脉, 她不是尚且无孕吗?”
梁大夫道:“除精通妇人病症的庞神医外,寻常都需女子怀孕至少一月才会有喜脉显现, 小产的脉象却能立时诊出。”
萧循之立刻抓住重点:“是便是, 不是便不是,为何会是像小产?”
“姜姑娘饮了五年的避子汤, 身体本就亏空的厉害,我上次开的药茶虽有滋补疗愈之用,却不能一蹴而就,加上她这几日生病,身子愈发承受不住。”梁大夫解释道:“若刚怀不瞒一月便小产,脉象为胞宫有异,但姜姑娘胞宫本就有些受损,只是今日比以往的脉象要更严重些,加上非葵水期间无故出血,我才作此推测,但到底是不是小产,老夫也不能确定,当务之急还是尽快进京,请庞神医来看。”
萧循之只听到一半,心底就开始发冷,完全没听到后面那句不能确定。
冷冽的湖风吹在脸上,他面无表情,看上去十分冷漠,可实则心底已经疼的快要滴血。
他到底是百密一疏,没料到萧乘风会让她喝了伤身的避子汤,否则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哄她走借子生种这条路。
从知道这件事开始,他便没再弄到里面,本已想好,找个理由让姜明婳假孕,届时从外面抱个孩子回来,无需她伤身孕育。
可谁料到先前那几次,还是让她怀上了。
也是他的疏忽,以为她这几日吃不下饭真的只是因为心病,没往深处想,今日又在发现她娘中了寒毒时没有安抚好她的情绪,才让她伤心之余动了胎气,竟……竟小产了。
“萧循之?”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