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笑眼温柔总之,印象深刻呢。

梨离转过头,对上此时刚从楼梯下来的太宰治,弯起眉眼轻轻笑了,“嗯,好久不见了,太宰干部。”

他仍穿着黑[sè]的西装,外面没再搭一件黑[sè]的外套大衣,整个人显得清瘦稚气许多,宛如一个青涩的中学生。

“还真是会说笑呢,一个星期前的下午才见过啊。”

太宰治谈笑间宛如褪去了黑暗,昏黄的灯光温暖,晕染着他柔软的头发和眉眼,他笑得轻松,就像个普通的孩子。

“下午?”

“嗯,我和中也一起的时候,不是在走廊里遇见了吗?”

太宰治向酒保要了一杯酒,薄薄的杯壁轻碰着冰球,璀璨散漫的水光[dàng]漾,他依旧笑得清浅,“好过分啊,去了红叶姐那边就不记得我这个原上司了。”

梨离陪他装傻,也是很无辜的语气,“是太宰先生的命令,我也只能遵从啊。”

“嗯?是这样吗?”

“说起来,当时太宰先生直接叫人把我带到了尾崎干部那边,都还没来得及问一问太宰先生的意思,为什么要让我去尾崎干部那边呢?”

太宰治低笑一声,清浅的笑在暖黄的灯光下看起来温柔得令人晕眩,“我说得很清楚啊,你太弱了,红叶姐擅长训练部下,[jiāo]给她最合适不过了。”

“哦,这样啊。”

“是的哦。”

梨离又喝了一[kǒu]酒。

不太习惯的[kǒu]感在唇腔内肆意蹿着。

她眯了眯眼,仍然觉得自己现在意识清醒,没有喝醉,“那天是太宰先生先醒的吧,醒来发现我发了高烧,凌晨的时间,我却不在宿舍,而是在黑手党的大楼里。”

“太久了,不太记得了。”

“是吗。”

“是这样的。”静默了几秒。

梨离握着手中的玻璃杯,橘黄的灯光在玻璃与酒水之间绽放着细碎璀璨的光,她忽然一笑,“谢谢你。”

“突然谢什么,很奇怪啊。”

梨离瞥了一眼自己的脚踝,经过一星期的休息已经可以走路了,“总之,谢谢你。”

☆、40

“太宰先生, 说谎可不好哦, 鼻子会变长的!”

“匹诺曹的故事吗?”

“答对啦, 奖励太宰先生一杯酒。酒保, 再来两杯威士忌。”

“劝你不要喝了比较好, 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太宰先生……脚好痛啊。”

“本来就应该在宿舍里好好养伤,既然任[xìng]就应该承担自己任[xìng]的后果”

“对不起啊……太宰。”

“…………?”

梨离趴在吧台上。

脑袋不省人事地闭着眼睛, 几缕头发不懂美感似的散落在脸颊上, 已经是一副醉酒后昏昏沉沉的模样。

暖黄的灯光洒在她的脸上, 像个已经陷入沉睡的小孩。

只是嘴唇轻碰, 仍像是梦呓一般。

停止了无休止的胡言乱语, 酒吧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酒杯玻璃轻碰着冰块的声音。

太宰治仍然静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垂着头品着淡黄[sè]的酒,甘冽的[yè]体缓缓滑入喉咙, 令人清醒的迷醉。

直到酒吧内播放着的这一支舒缓的曲子放完, 酒杯里还剩下半杯酒。

太宰治这才放下酒杯,自言自语似的低笑了一声,“真是麻烦。酒品这么差劲, 还敢一个人来酒吧,是料到了会在这里遇见我吗?”

“太宰可是个别扭鬼,回去一定好好嘲笑你。”

趴在桌子上的姿势似乎并不舒服,她皱着眉喊了一声。

由于仍在醉梦中, 声音也含糊不大,宛如梦呓。

“还真敢说,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不怕下一秒就离开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