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整个钟府都搬空。

如此疼爱,也让她从未对自己的身份起过疑。

钟薏脸上绽出一抹明艳的笑:“爹!”

她快步跑去,裙摆在光下翻扬。

直到靠得近些,她才注意到钟进之身边还站着一位年轻男子。

他藏在屋檐投下的阴影里,身形被半寸光影隔开,故而初时并未被她注意。

那男子一袭素白长袍,气质宛如山水画中泼墨而成的远峰,清冷、孤立、不动声色。

她下意识地抬眼望去

鼻梁高挺,唇薄而清晰。明明是凌厉的长相,眼边偏含着一道深深的弧度,仿佛雪落春溪,一瞬霁明。

一双凤眼泛着微红,眸色透亮。

他柔柔地看她,仿佛认识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