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寸,他?真的会被捅穿!
苻煌将他?放到榻上,他?立即爬起?来,这一下?倒是服软了,惊惶地说:“皇兄,皇兄,你叫我准备准备,我真的害怕……”
苻煌垂着眼看?他?。
此刻他?凤眼低垂,神色阴沉到了极点,苻晔上前来抓住他?的衣袍,仰望着他?道:“你给臣弟几天时间……”
“你不该跑。”苻煌道,“你能跑哪儿去呢?”
是啊,他?能跑哪儿去呢。
他?没有别的路了。
“我错了。”苻晔说,“我再不跑了。”
苻煌看?了他?一会,说:“《玉簪记》你看?过么?”
苻晔顿时松开手,往里躲。
《玉簪记》他?当?然是看?过的。
讲的是一个?叫徐英的大?臣,被皇帝强迫。本来誓死不从,但身?体却食髓知味,【渐得其趣】,【每至欢好,娇吟婉转】。
“那是小?话本,不能当?真的,而且皇兄实在……我还是童子身?,皇兄,我真的不行。我会疼死的,你不是最疼我了?”
苻煌说:“疼你有什么用,得叫你疼,你才长记性。”
过了一会,苻煌又问?:“为什么童子身?,就不行,你要准备什么?”
苻晔一愣,不说话了,紧抿着嘴唇。
苻煌却道:“太紧了?”
苻晔:“!!”
苻煌目光泛红,幽幽道:“我要的就是你的童子身?。”
苻晔全身?都发抖起?来,他?真听不了苻煌说这种话:“你不要这样。”
他?觉得很恐惧。
如今的苻煌太不正常,像真的发了病,叫他?想起?曾经他?提着剑朝他?走?来的情景。
他?此刻脑子一团乱,人总是这样的,会得陇望蜀,得寸进尺,也会悔不当?初,一退再退。此刻也不想逃跑了,也不想苻煌此举有多骇人,反倒后悔自己刚刚不该跑,他?该做那种能抓住主动权的人,利用苻煌对他?的喜爱把控一切,自己也能少吃些?苦头。
他?想到这里便又哭起?来了。是真哭,也是假哭,泪水流了一脸,抱着膝盖蜷缩在榻上。
他?应该是把苻煌哭软了。
苻煌说:“我本来就叫你出宫去了的,是你自己再三要回来。”
苻晔想我哪里知道你这些?心思,我还不是关心你。
苻煌又说:“你装的但凡像一点,我们也就兄友弟恭地过下?去了。为什么叫我看?出来呢?”
苻晔想我还不是太震惊被吓到了!
苻煌说:“你再哭也没用,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除非我死了。”
苻晔闻言哭的更大?声了。
苻煌说:“你哭得我头疼。”
说着就上了睡榻上来,要抓他?胳膊。
苻晔立即就不敢哭了。
苻煌幽幽地看?他?,替他?捋顺了头发,苻晔扭过头去,以?示小?小?的抗拒。
苻煌望着他?说:“你这样真美。”
光彩照人的时候有华贵的美,此刻梨花带雨一样,有倔强而脆弱的美,头发黑得发亮,可以?比玄黑色的龙袍还要黑,像世上最美的锦缎。
他?看?着这样可怜,叫他?心中爱怜泛滥,也不舍得再强迫他?,就那样在他?身?边坐下?。
坐了一会,忽然伸出手来,捉住了苻晔的脚。
苻晔刚才见他?坐下?,以?为他?已经心软,心下?刚松了一口气,突然被他?捉住双脚,吓得他?用力去蹬,苻煌却说:“你再动试试。”
苻晔就不敢动了。
魔鬼,真是魔鬼。
如今的苻煌已经不是过去的苻煌了。
苻晔刚才赤着脚跑出去的,脚上沾染了点泥。苻煌叫秦内监送了热水巾帕过来,然后拿着白色巾帕给他?擦脚。
擦的过于仔细,脚趾缝都没放过,歪着